五皇子在漠北大有动作,已经站稳了脚跟,他已失去漠北这一极为重要的大片领土。不能再损失其他地方了。东海、西南和中原各州,他都要尽快将之牢牢握在手心。
安三少则在他走后,又消极怠工起来。一月之中,有一大半的时间都窝在岑家,伺候大肚子的媳妇。
岑二娘看不下去,说他也不听,想着安家的长辈都叫安三少送走,这会儿回淮州,不会有人再到她面前生事,恶心她。便收拾东西,与安三少回了小安府。
卜算子大师不放心她,也跟着去了淮州。
这时,岑二娘怀胎已近八个月,她的肚子又大又圆,与那些即将临盆的孕妇差不多大,看起来很吓人。
至少安三少每次见了,都吓得面无血色,心也没个着落,七上八下的。
因为岑二娘滋补过了头,养得腹中胎儿过大,大师和计大夫都说她很可能会难产,保不住命。
安三少怕岑二娘真出什么事儿,如今他根本不敢离开岑二娘十丈远。连处理公务,都是在小安府中,不再去府衙或者军营。
岑大郎知道他不靠谱,他从卜算子大师那儿得知了自个儿妹子肚子大得离谱,有可能难产,也怕岑二娘出事,便默许了安三少的因私忘公。
还特地把林四爷和另外两个心腹大将,从东海调到了淮州。让他们三个同林五爷、敬知县两个,代替安三少,暂时管理西南这边的大小事儿。
安三少平时只需在家看看公文就是,与林四爷等人开开会,决定一些大事的方向。具体如何执行,都由林四爷他们负责。
这年秋风狂扫落叶,遍地金黄之时,怀胎近十月,肚子奇大的岑二娘,在一众人胆战心惊的看护下,终于发动了。
安三少此生都记得,当时他正抱着岑二娘坐在温泉池子边上泡脚,他家夫人本来还在听他讲市井趣事,笑得正开心,突然说肚子抽疼。那会儿他以为是孩儿不安分,又在踢她,便轻轻按着她的肚子,教训里面那个折磨了他家夫人十月的破孩子。
谁知按着按着,摸到了一片润湿,他又慌又怕,手忙脚乱地抱着重了几十斤的夫人回房,候在屋里的几个稳婆和计大夫告诉他,他家夫人暂时没事,只是羊水破了,快要生产。
他听了,想到计大夫告诉过他,妇人生产都要疼上许久。且他家夫人这种腹中胎儿过大的情况,很可能会难产,有性命之忧。他又怕得不行。觉得一个计大夫和三个资深稳婆,可能都不够用。便亲自跑去卜算子大师的院子,将他老人家扛在肩上,送到了产房中,随时关照他家夫人。
卜算子大师行医多年,当年行走天下时,在外面也有过多次给孕妇接生的经验,曾挽救过不少难产的孕妇。
比起安三少的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卜算子大师显得很淡定。
他进去看到岑二娘疼得满身大汗,面容扭曲,肚子里那个孩儿却还在顽皮蹦来跳去,没有出来活动的迹象。他再次摸了摸岑二娘的肚子,发现里面的孩儿不像其他乖孩子头朝下,而是头朝上。sjgsf0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