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不会来打扰你,你慢慢玩儿”安三少远远地冲岑二娘喊道:“如果你玩腻了,就叫我一声,我负责过来,帮你了结了他们,免得杀他们脏了夫人你的手。”
他家夫人心善,若没有到必须争出个生死的地步,只会救人、虐人,不会杀人。这些悍匪恶贯满盈,不识抬举,便由他来了结他们好了。他不想让夫人晚上做噩梦。
大胡子他们辱骂亵渎岑二娘时,在安三少眼里,他们都同死人无异了。这十几个蠢而不自知、自以为是的渣滓,都该死
等他家夫人立够威,玩过瘾了,他再宰了他们。给旁边那些扭来扭去,想笑却不敢笑出声的刺猴儿们看看,不听指挥会有什么下场。
他安霸王可没有林五爷他们有耐心,慢慢和他们磨着玩儿,放任他们嚣张不逊。
都已经是别人案上的鱼肉了,还在大人他面前充什么刀俎,耍什么威风
鱼肉就该有鱼肉的自觉
既然已经归降,就该拿出诚意和归降的姿态来,听从指挥和服从命令,体现出他们的价值。否则,也不用继续活着,浪费粮食和布匹了。当那些东西不用银子买的吗
安三少目中的阴狠冷酷一闪而过,很快被他收敛,换成了柔和的笑意。夫人还在呢,他不能吓到她。他得尽量做一个他家夫人喜欢的温文尔雅、善良正义的人。
安三少心想,岑大郎只是让他帮助林五爷驯服这群刺头儿,没有限制他用什么手段,也没有说不可以弄死一两个实在不听话,带头闹事的人。
大不了大人他宰了胡子大汉他们后,去容州地牢再给他重新挑二十个听话识趣又有本事的过来,把人数给他补上就是
胡子大汉等十几人被安三少和岑二娘盯着,心中猛地升起一阵惧怕。
这对夫妻看他们的眼神,实在太冷酷。好像他们都不是人,或者说不是活人,只是一具尸体,一件死物似的。
然而,他们当刺头儿当惯了,骨子里都是叛逆和匪气,自从走上土匪这条路后,便没想过向谁低头。当日兵败被岑大郎抓回来,他们也是为了手底下的弟兄们,才不得已归降的。
在他们看来,不论是岑大郎,林五爷、敬知县他们,还是安三少和岑二娘,都没资格统管命令他们,没资格叫他们服软。
因此,就算心里头有些发冷发颤,他们也将那丝异样当做空气忽略过去,依旧仰着头臭骂岑二娘。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等待他们的,是怎样恐怖的情形。更不会猜到,不过两刻钟后,他们就算跪着求饶,求岑二娘和安三少饶他们一命,即便是被人管着也想活下去,都没有机会了。
岑二娘和安三少明明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不惜福,不识趣。没有认清形势,没能抓住那些机会,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第二日一早,在头一天亲身体会过岑二娘痒痒粉和软筋散的厉害,又亲眼目睹领头闹事的胡子大汉他们被岑二娘和安三少这对鬼见愁夫妻凌虐至死的悍匪们,都收敛了骨子里的匪气和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