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少将岑二娘横抱起来,双手将她捁得紧紧的,不让她逃开。他大步朝内院西侧走去。
边走边低声对着别扭又羞涩,揪着他耳朵骂他“流氓、无耻、下流”的岑二娘道:“嘘,别闹”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我想对你耍流氓很久了。今日咱们已拜了堂,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对你。”他顿了顿,更加磁声道:“当然,也欢迎夫人这么对我”
“闭嘴”岑二娘一手捂着安三少那张嘴上没把门的口,一手在他热烫坚实的胸口用力拧了一把,使他既痛苦又欢愉地闷声嗷嗷哼叫了起来。
岑二娘从未听过安三少发出这种令人耳红心跳的哼声,她被他哼叫得浑身发软又发热,脸仿佛被火炙烤,脑子晕乎乎的。她自觉无颜见人,把头埋在安三少胸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别叫了,安静呀。”
她虽斥退了在新房里外服侍的下人,可院子里还是有许多奴仆和护卫。方才她就看到有两个中年媳妇,和几名彪壮的护卫,看着他们指指点点,笑得意味深长。
“好。我一会儿只做不说。”安三少低低笑了几声,脚下用力,将步子迈得更大更快。
沁凉的夜风吹在他们身上,两人却并不觉着冷。
岑二娘埋首在安三少胸膛,只听到他和自己急促而激烈的心跳声,还有两个人热得发烫的皮肤,隔着几层衣物,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热度。
岑二娘不知自己是被安三少的热情和露骨的言语感染,还是受了昨夜林氏给她看的那些避火图的影响,变得不像自己,身体深处涌出一阵阵渴望和空虚,似乎在期待被填满。
可她暂时还没办法接受男女之间的坦诚相见,亦不大想和安三少在那什么温泉池子里鱼水交欢。她想开口拒绝安三少,却像他所说的,找不到正当的理由。
他们已是夫妻,他对她身体的渴求,也是人之常情。正如母亲说的,他越是急切地想和自己发生什么,越表示他爱她爱得深。男人嘛,都是身体力行的动物。若他对她无欲无求,那说明两人的感情也走到了尽头。
且安家子嗣单薄,他为了求娶她,一直洁身自好,如今安家各房几代的长辈,都希望她能和安三尽快诞育子嗣
因此,岑二娘虽有些抗拒和害怕,还是尽量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竭力劝说自己,让自己放松些。
母亲昨夜教育她时,可是说了,男女初次交欢,女子那里会很疼,越紧张越疼。她得放松再放松,不能让自己难受。
但岑二娘的紧张和忐忑,还是很快传递到了安三少那儿。因为他发现,离温泉池子越近,她的身子就绷得越紧,抓着他胸前衣襟的手也越发用力,指甲都青白了。
“怎么了别咬唇,当心咬坏了。”安三少用脸蹭蹭岑二娘的脸,感觉她的小脸不再热乎,凉丝丝的。他担心她着凉,又迅速用额头贴她的额头,发现她体温正常,问她:“可是有哪儿不适你的脸色可不好看。”
“没事。”岑二娘不敢看安三少的眼睛,她目光下垂,定在安三少大红锦袍上绣的缠枝暗纹上,用密长的睫毛,遮挡住眼里真实的情绪。笑容清淡道:“大约是风凉又大,吹得我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