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究竟是什么要求”安三爷道:“只要不是让你通敌卖国,杀人放火,做一些丧心病狂的坏事儿或者要你入赘岑家,我都会考虑考虑。”
“哪里有那么夸张”安三少嘿嘿道:“父亲你真会说笑。那要求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先生他们让我回来先把家分了,出去另辟府单过,就”
“你说啥呢分家”安三爷霍然直起身,甩了安三少一个巴掌,在他另一边脸上留下一个对称的红印,打得安三少顿时息声,神情又愠怒又委屈,“父亲,你为何又打我”到时还是不是亲爹呀,下手这么重,他的脸都要被打肿了
安三爷见安三少还未反应过来,他微侧身子,做出又要打他的模样儿,将手指向门口,示意他看过去。
安大老爷就站在门口,正气得胡须一跳一跳的。
安三爷继续骂安三少:“你这孽子胡说什么分家你可是咱们长房唯一的男孙,是要继承家业的。怎可分出去单过”
“你可知什么是孝悌你打算将我和你母亲,还有你祖父、祖母怎么办丢在一边等死么啊孽畜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回报我的还不如掐死你,省得你分家戳我心窝子,叫外人耻笑咱们长房要绝后”
骂着骂着,安三爷就掐上了安三少的脖子,看似用力掐着他摇晃,其实是趁机将他的脸对向门口,让他看扶着门框站立,气得浑身发抖的安大老爷。
安三少在安三爷痛骂他的空当,就用眼角余光瞟到了安大老爷,他假装不知,哭着向安三爷告饶,求他原谅,还在安三爷掐他的脖子时,故意瞪圆眼睛,闭着气将脸憋红,还适时地闷哼几声,装作呼吸不畅的模样儿。
安三爷对儿子的机灵很满意,他心中微笑,面上却越发狰狞,装作怒极的样子一直喊:“我掐死你这个孽障我掐死你这个孽障”
“住手”安大老爷丢掉拐杖,大步跑进来。他见安三少被勃然大怒的安三爷掐得“奄奄一息,就要断气”,心里惊恐大于愤怒。
只听他一脸焦急地大喊“住手”,几乎是立刻就飞扑到安三爷跟前,伸手扳开他死死掐住安三少脖子的手,“快松开他是你唯一的儿子,难不成你真要掐死他松手”
安三爷故意不忿地和安大老爷推攘了半晌,才“不得已”松手,恨恨道:“父亲,为何要阻止我这样的孽子,活着有什么用,只会惹我生气,不如弄死他得了。”
“省得他成日巴着一个男子,到处丢咱们安家的脸什么东西为了一个男子要死要活也就罢了,如今居然提出要分家他明知咱们长房就他一个男儿支立门户他要是分出去单过,叫我们怎么办长房的家业又该谁来承担外面的人又该怎么取笑我们”
“可之君毕竟是你的儿子我唯一的孙子”安大老爷喊道:“你怎么能掐死他他有什么地方不对,你让他改就是,没必要要他的命哪”sjgsf0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