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明明都秋天了,安三少和立柏还都头脑发热地发春。
真是令她头疼又无奈。
这两人都待她至诚至善,一直都挺包容她,各种为她好。在她眼里,他们都同岑大郎无二。
她不曾对他们表示过超乎友谊和亲情的好感,实在是搞不懂,他们怎么就为她动心,甚至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
立柏拿圣上逼她,安三少更是绝了,一心认定她是男子,还在家人面前大闹,想把她娶回家做男妻
男、妻、呀
呵呵
一想到这个词,岑二娘就又恼又囧。也只有安三少那样的奇葩,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死逼自家长辈为他娶男妻。
且不说他还要不要脸面和名声,身为官员,他都不怕被人参他修身不正,叫圣上申斥甚至罢免么
知府的位置都还没坐热,就敢这样胡来。
果然是安家的小霸王任性到了极致,根本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幸好他只是师兄,不是亲兄,否则还不折腾死她
思及此,岑二娘很是同情安大老爷他们。有这样的子孙,没被活活气死,都算好的了。
岑二娘百无聊奈地穿梭在热闹的夜市街道上,视线在街道两边的小摊和铺面上流转。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就走过去细看问价。
今天她狠伤了安三少的心,寻思着一会儿去瞧他时,送他些有趣的小玩意,让他开心开心。
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只能拿些小物件送他,权当回报了。
虽然她觉得经过今日白天的事儿,安三少很可能不会见她,也不会收她的礼物。假如他不要,她就偷偷放在他屋门口好了。
要不要是他的事儿,送不送是她的权利和意愿。
岑二娘站在河边桥头一个卖手掌大小的精致香灯的摊位前,伸手拿起一盏可爱的、由手指长短的小竹刀围成的小花灯赏玩。
她正要问同另一位客人讨价还价的摊主,这盏灯怎么卖。就被一个从桥的另一头狂奔过来的横冲直撞、身形狼狈、灰头土面的人,撞得连连退了几步,险些栽进寒凉的河里。
岑二娘本就心气不顺,被这么一撞,更加暴躁。
她依稀看到那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是名年轻的女子。只是她的脸污黑一片,头发也蓬乱地散着,遮住了大半边脸,让人无法分辨她的面貌。
尤其是当岑二娘抱着河边的垂柳站稳后,不仅没收到那人的道歉,还看到肇事者风一般仓皇逃奔进人群。她简直出离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