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汁说好话哄自家师父开心的岑二娘还不知,她师父即将给她设陷阱,让她钻呢。
后来,当她和某人深受其苦后,悟出了一个真理:有本事、小心眼又记仇的老头,果真不好惹
岑二爷虽答应女儿收下安三少这个弟子,以便将来公报私仇。但他总得考校一下对方,看安三少到底值不值得他花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折呃,不对,是培养。
因他对安三少实在无好感,记仇的岑二爷,假意接受安三少和安大老爷、安二老爷的诚挚道歉后,摆出严师的架子,专拿一些深奥的文题考问安三少。看对方急得额上冒汗也答不出来,或者给的答案太浅薄杂乱,经不起推敲。他再在安三少崇拜的目光下抛出正解,然后含蓄地挖苦他几句,直把可怜的安三少说得无地自容,却又不得不叹服。
安大老爷和安二老爷没读过什么书,只是识几个大字,看得懂账本罢了。他们虽不明白岑二爷说的是什么,但看自家这傲气的孩子被岑二爷说得心服口服,还一脸敬仰,便知岑二爷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博学多智,心中十分开心:有他这样的名师相教,安三少又那般聪明,相信假以时日,他定能学有所成,将来走上仕途也不是梦了。
安二老爷听不懂岑二爷和安三少之间的问答,觉得听他们说话挺无聊的,显得他这大老粗更加粗俗了。于是,他拉着安大老爷的衣袖,两人静悄悄出了外书房,来到院子里说话。
“大兄,看之君那样,在岑先生面前多乖巧看来这次他是下定决心要考科举,做出一番成就了。”安二老爷压低声音,兴奋道:“之君本就聪慧,否则也不会才十五岁就成为秀才他如今自己想通了,懂事了,真好好在他也没耽误多久,如今他才十七,在岑先生的教导下,相信几年后定会出人头地,替我安家改换门庭说不定我这二祖父,临死前还能沾沾之君的光,去京城住一住。”
“可不是”安大老爷既欣慰又激动:“之君这孩子可算成熟了从前给他算过命的先生、大师,都说他将来成就非凡。相信安家在他的带领下,只会一日比一日兴盛。”
“说起来也是祖宗保佑,我安家这么多年,都没能出一个文曲星,之前三弟还夸安之霖如何如何,说什么我们以后都要指望他和三房。哼有之君在,谁还搭理安之霖那个不成器、品性不良的混账东西”
“不错。当初他在我面前装得乖巧懂事,我看他又会读书,对他那是贴心贴肺的好,还腆着老脸,替他求了岑老爷教他。可那小子居然敢在我们面前抹黑之君从今以后,我安坪镇不欢迎他”
“不错若不是看在三房无男儿支立门户,我这次非把他打死不可”安大老爷正放狠话,便看到玉墨和岑大郎满脸愠意焦急地跑进来,就问:“怎么了”
安二老爷是习武之人,虽上了年纪,但仍耳聪目明,他似乎听到外面很吵闹,便问:“是不是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今日是岑家大摆温居筵席之日,难不成有哪个不长眼的,前来闹事”
岑大郎嘴角绷得死直,声音冰冷回道:“是周家周大老爷带了四五十个青壮年过来闹事。我看其中一半是周家人,还有一半大约是周家的护卫和长工,还有几人自称是魏县令的家人,周远达的堂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