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心虚的垂下眼,很小声地说:“唯姨不喜欢你,看到你就会心情不好,伤口也会愈合得不好。”
钟唯唯很满意,给了又又一个鼓励的眼神,不枉她为他流血又流泪。
重华的脸色越发阴沉,伸手将又又拎起来,随手扔了出去:“郑刚中!”
郑刚中憨笑着接住又又,抱着他往外面去:“殿下不要闹,臣带你去喂马捉蚂蚱。”
又又挣扎不去:“我不去,唯姨救命……”
钟唯唯十分着急:“陛下不能这样对待皇长子!他从前受过刺激,昨天微臣看到他的眼神又有点不对了……”
“只要他亲眼看到你活着,他就没事。”重华迈动长腿,慢悠悠地朝她走过来:
“他是男人,该粗糙的时候就要粗糙。只要你好好带着他,他就会越来越好。”
钟唯唯紧张的往被窝里缩了缩,不服气地说:“难道我没有好好带他吗?
小命都差点送给他了,还要怎么样?像我这样大公无私,光明磊落的人,实在是世间少有。”
“的确,他自从跟着你,越来越开朗了。”
重华从未想过,有一天又又会这样和他说话。
这都是钟唯唯的功劳,让又又显露出了小孩子的可爱天性。
他坚定了决心,就算是他死了也不能放钟唯唯走。
抱着这样的决心,他朝钟唯唯伸出魔爪。
钟唯唯警觉一让:“你要干什么?”
重华轻而易举握住她的肩头,轻描淡写:“给你看伤口,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他手上的温暖透过衣料传到肌肤里,让人很容易就想起了一些窘迫的事。
钟唯唯涨红了脸:“我已经好了,你别想再趁人之危。”
重华拨拉了她肩上的纱布两下,面无表情,不怀好意地问:“朕怎么趁人之危了?”
钟唯唯被逼急了,豁出去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吸吮毒血需要那么久吗?舌头舔到哪里去了?”
重华照旧面无表情:“不过是shǔn xī 毒血而已,大惊小怪什么?”
“那我喝药时,谁让你亲我的?堂堂帝王,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下流事,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钟唯唯想到自己当时的那种感觉,羞得无地自容,生死攸关,她却只是胡思乱想。
“你说朕对你做下流事?证据呢?证人呢?朕看你是中毒太深,产生幻觉了吧。”
重华突然俯身,把掌心覆盖在她的额头上,嫌弃地道:“果然还在发烧,神志不清。看看这眼睛,五颜六色,肿得还真有特色。”
潇洒地转过身,扬长而去,走到门口回头,一脸的大度不计较:
“钟唯唯,心里后悔,觊觎朕的美色就明明白白说出来好了,朕说过,许你后悔。
看你,想得都产生幻觉了,一整夜都在使劲叫朕的名字。”
你才产生幻觉了,你全家都产生幻觉了!
钟唯唯不服气,又十分心虚,非常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梦里叫他的名字了。
为了掩饰这种不自信和心虚,她抓起药碗朝他丢过去。
重华利落接住,放好,不慌不忙地道:“本来你舍身保护皇长子,是要重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