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在纸上认认真真写了“红茶”两个字。
见又又勾着脖子看,她就把他搂过去,手把手地教他写字:
“这是红茶,红色的红,茶叶的茶,就是今天唯姨新制出来的那个茶。”
又又微笑着靠在她怀里,很感兴趣的由着她教他一笔一画地写。
钟唯唯问他:“从前写过字吗?”
又又摇头:“没有。”
钟唯唯就道:“虽然你父皇还不曾下旨让你开蒙,不过你若是有兴趣,可以跟着我识字了。
不是我吹牛啊,遇到我算你运气好,我的字写得可好了,将来你正式有了老师,也不一定能比我写得好。”
又又崇拜的看着她:“和爹爹比起来呢?”
“他没我写得好!你看他一直挑我的错,找我的茬,就是不敢说我的字写得丑嘛,对吧?”
钟唯唯对着又又崇拜的小眼神,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小棠在一旁听她自吹自擂,害臊地捂住了眼睛。
钟唯唯瞪小棠:“你干嘛?不服气?写个字来比划比划?”
小棠呸她:“您怎么不和奴婢比谁做的饭好吃呢?生着一根好舌头,只会吃!”
隔窗外传来一声轻响,又又从钟唯唯怀里跑出去,兴奋地道:“是爹爹回来了,爹爹……”
居然又回来了!
钟唯唯怏怏地把笔一扔,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给重华见礼。
重华张着两条手臂,由宫人伺候着换衣服,微低了头,温柔地和又又说话。
从钟唯唯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又看到他那漂亮得不像话的侧脸。
钟唯唯不敢多看,有气无力地给他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重华并不理她,只当没有她这个人。
温和地交代了又又几句,整一整新换上的深紫色常服,转身走了出去。
宫人陶醉地托着腮看他的背影:“陛下平时都穿玄色的袍服,我以为就够好看了,没想到换了这身紫色常服,更好看啊!好羡慕贤妃娘娘,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个够!”
啥?钟唯唯一听这个话,立刻来了精神:“陛下是要去哪里?”
宫人道:“彤史不知道吗?陛下是要去西翠宫,赴贤妃娘娘的宴会呀。听说贤妃娘娘邀请了所有的贵人赴宴呢,每一个贵人都要在宴会上表演才艺。”
真是荒yín 无道!
钟唯唯撇嘴,见又又睁着一双酷似重华的眼睛盯着她看,就骂:“小兔崽子,赶紧跟我来写字!罚你写十个字!”
又又并不生气,会意地冲她一笑,一副“我都知道”的样子。
钟唯唯被他看得心虚又气愤,这孩子真的才三岁多吗?
她咋看着不像呢?
钟袤三岁多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鬼好吧!
葛湘君进来,不赞同的皱了眉头:“你还没吃够亏吗?怎么又这样称呼皇长子?
他还这么小,字都不会写,你罚他写什么字?你心里有气,也不能拿孩子出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