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安不置可否,聚精会神地站在透明的墙壁前,看着下面的赛场,这个赛场和巫东山那种自然的赛场不同,要小的多,但是赛道上转弯很多,坡道也蛮多,下面应该用的是可移动式轨道,也就是说,赛道还可以随时调整。
赛道的复杂性增加了比赛的可看性,虽然总的赛程比较短,但是同时也增加了操作难度,如何在短短的一千米内灵活变道,又不至于冲出赛场,这已经称的上高难的操作技巧了。
芳芳很会察言观色,刚才一脸八卦,乔以安却丝毫不感兴趣,她马上换了另外一种口气,邻家女孩般的亲切动人:“您看,这里是最新五场比赛的资料,包括车手和座驾情况,车手的以往战绩等。”
芳芳双手在观览墙壁旁边的一个操作台上灵活的操作着,尽职地调出了最近五场比赛的资料,下面的比赛进行的很快,大概十分钟左右就是一场。
乔以安看了两眼,喧宾夺主,占据了操作台前的位置,手指灵活的操作起来,不时又低头看看下面的比赛情况。
芳芳百无聊赖的站了半天,仔细地观察着这位幸运的女客人——林轩一直是俱乐部里传奇一样的存在,他的不近女色远近闻名。
客人长相将将称的上清秀,一双眼睛又总是眯起,长手长脚,穿的一件普通的棉质t恤,看上去很廉价,差不多是地摊上十块钱一件的水准,下面一条修身的牛仔裤,腿倒是又细又直,脚上一双运动鞋,怎么看,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芳芳撇了撇嘴,看了这么久还不舍得下注,真不知道林少从哪里刨出来的极品,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畏首畏尾不敢下注,一场最低十万块的赌注,在这些少爷们眼里,又算的了什么呢?!
看看旁边的几个操作台,姐妹们玩笑着替客人下注,少爷们也都笑眯眯地应下了,芳芳暗自郁闷,怎么就接下这么个待客的活了,当时真不该一时好奇,假做路过偷看林少带来的女伴。
足足看了两场比赛,对资料和实际比赛情况有了初步概念,乔以安回过头,看向芳芳:“这个,怎么下注?”
无聊中的芳芳一脸喜色,“您把卡给我,我帮你操作。”
乔以安低低的应了声,从裤兜里随手掏出了林轩刚刚塞给她的卡,递到了芳芳面前,芳芳张大嘴巴,看着这张据说最高透支额度上亿的紫金卡,结结巴巴地确认:“您,您要用这个下注?”
话一出口,便顺溜了许多,转念一想,就算是紫金卡,也可以只下注十万的嘛,话说回来,林少对这个女孩还真是不一般啊!
“全部下注,第三场,第四道,车手火烈鸟。”乔以安的话简洁明了,不带半分歧义。
话罢,她抬头看着半天没有动弹的女招待,不耐烦地催促:“再不下注要开始比赛了。”
芳芳哦哦两声,连忙把紫金卡在操作台附带的卡槽里划过,选择了全部余额一项,犹自带着这是张空卡的侥幸心理,在看到数额后面连续的一串零后,她的信念被彻底的击溃。
两千八百万赌注!
她在这里做了这么久,这么大的赌注也见过几次,甚至比这还要大的赌注也见过,但那都是客人之间的比赛,大多是意气之争。
像是这样,由俱乐部举办的比赛,纯粹是小赌怡情,谁也不会较真,芳芳冷汗直流,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刚才真应该告诉林少的女伴,每次比赛只能下注十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