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揽着她冷笑,慵懒地揽着她翻转平躺,将她俯在他裸壮的胸脯上,一手轻抚她后背湿淋淋的细腻肌肤,一手抓过阔剑,手腕转动,结实的手臂上的肌肉有力地鼓起,锋利的剑刃在头顶劈开一道寒光。
她是从小就与他的这把阔剑为伴的,但这时仍感觉到森森寒意,呼吸不由地一窒。
他手臂一沉,剑身直没进他身侧床板,凛凛霸气透骨而出“我的剑虽然被毁,但灵根没断,他来了,我照样让他有来无回。再说,就算这剑灵根真的断了,他又难奈得我何?我就是赤手空拳对付他,谁生谁死,也不能过早下结论。”
青衣不放心问道:“这剑,都那般了,灵根还能在?”
玉帝太子得了这把阔剑的毁坏之法,下手可是没有丝毫留情。
他突然听见穿外一阵风起,浓墨不经意地轻轻一蹙“灵根哪能这么容易被毁,除非……”
她瞧见他眼底一抹若有若无的寒意闪过。
“除非什么?”
“除非在我这剑重铸之时,以我致亲之血魂生祭。”
青衣的心陡然一冷,俯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长睫覆下,眼里的柔情一点一点地褪了个干净,化成一抹绝望。
等他沉沉睡去,青衣悄然起身,望着他熟睡的俊颜,苦涩一笑。
他终究是再不会信她,他们终究再也回不到过去。
穿衣出门,到了外头,走向站在桂huā树下的童佬。
童佬是母亲的外婆,她的太佬佬。
“想必太佬佬已经听见。”
童佬点头“你要怎么办?”
青衣淡道:“我能如何?”他至亲之人除了天君,就只有她和诺诺。
童佬对她的态度极为不满,耐着性子道:“青衣,等你和玉帝太子结了百年之好,会再有孩子。”
青衣诧异地望向前面慈颜和面的老人“这话太婆婆也说的出。?”
童佬老脸微红,有些挂不住,道:“不过是舍一个孽子,保得你母亲和你的一世太平……”
青衣冷道:“太婆婆何不说是保得太婆婆在九重天的颜面和地位?”
母亲一族依附着玉帝,母亲与玉帝的关系,站在众神仙之上,童佬以及族中众人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光环,也享受惯了众仙的巴结奉承。
如果她不嫁玉帝太子,玉帝太子把母样的丑闻扬了出去,他们自然会受到牵连,不但会失去这一切高高在上的地位,更会引来玉帝的愤怒,到时会招惹来什么下场,就不得而知。
所以牺牲一个本不该有的孩子,换得以前的太平荣光,再值得不过。
但被青衣揭去伪善,直言责问,仍搁不下这老脸,恼怒成羞“难道你想出尔反尔,不管你母亲生死?”
青衣背转身,冰冷道:“自我出世,谁又来管了我的生死?”
童佬哽住,气得老脸涨红,指了她,声音打颤道:“你……你……你母亲不要脸,生下的女儿,也是这么要脸。”
青衣冷笑了一笑,连头也不回,向来路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