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些女子要么有脸蛋,就没有本事,进了蛮人族也只沦为他的性奴,根本诱他出不了那间大屋。
而有本事的,姿色又不够,他顶多在窗格内望上一眼,便赏给了外头蛮人,要玩要杀,自与他无关。
这天底下,能自保,又能诱得蛮人王出屋的,恐怕只有青衣一个。
他事先令凌云凌风前去灭了蛇国,生擒越姬,赠于蛮人王,让蛮人王对他放松警惕,再送青衣前来。
蛮人王一死,无人发信号命蛮人躲避,他的人再从各路清杀过来,才能将蛮人完全剿灭。
再说,他那要命的老丈人一连串干的那些破事,他就算再怎么压,也压不下民愤,君以民为天,如果民愤不下,君如何立足?
青衣身为国母,只身深入虎穴,诱杀蛮人王,令燕国一举剿灭蛮人,立下一等一的大功,满朝文武,天下百姓,还有谁能议她半句不是?
国丈虽然不怎么样,便国母是好的,对国丈自然也能宽容些。
过去,他一直只想天下太平了,与她携手天涯,笑看风云。
偏偏兄长不省心,打下这江山,拍拍屁股走人,撂下这一个烂摊子让他来收拾。
老丈人也不省心,以前助大皇兄做下的那些阴损事已经不得民心,还念念不忘皇帝梦,如果楚国公真的是受民爱戴的,他倒愿意把这位置给了他,自顾逍遥去。问题是这老丈人不成啊,今天坐上皇位,明天就能被天下百姓轰下来,天下大乱。
如果他把这烂摊子丢给这么个不省心的老丈人,让天下大乱,二哥就算追到天涯也会把他砍了,他哪里还逍遥得起来?
夫人更不省心,至于什么不省心,那就是念念碎,一箩筐也说不完了。
他一步一步行来,真可谓用心良苦。
这许多苦心,却成了龟孙子,苦笑了笑,“哪有这般骂自己夫君的?”
青衣气头上,哪想到这许多,听他一说,才想起自己头上还冠着个皇后的头衔,扁了小嘴,“我休夫。”
肖华轻咳了一声,看及左右,没有人听见他们谈话,才小声道:“别的都成,这个不成。”
青衣道:“那你休我。”
肖华一脸正经,“休想。”
青衣心里委屈,泪又滴了下来,“反正我不跟你这个混蛋狐狸过日子。”
肖华‘嗤’地一声笑了,轻笑哄道:“你说我这些兵看见他们的皇后,跟小丫头一样哭鼻子,会怎么想?”
青衣哼道:“我管他们怎么想?”她口中虽然这么说,眼珠子却不自觉得两边乱转,看有没有人在看她笑话。
肖华笑出了声,终究还是个小姑娘,抬了她下巴,令她微仰了脸,低头吮去她眼角的眼,又在她嘴角上轻轻一吻,“别哭了,嗯?”
他越是无所谓的样子,青衣越恼,使着恼子,“我偏要哭,反正我只是一个女人,丢丢脸也没什么的,倒是你这一国之君的脸,不知够不够我丢?”
肖华扬了扬眉,一本正经道:“你不妨试试,以后我天天携你上朝,你尽管坐在我旁丢我的脸玩,看看到我们老得走不动了的时候,你把我的脸丢光没有。”
青衣以前也是个无赖的,这会瞪着他突然觉得力不从心,骂道:“你真不要脸。”
肖华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摸,“哪来的脸?”
青衣破涕成笑,遇上这么个没脸没皮的臭狐狸,她还能怎么着?
将他一推, “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肖华微微一笑,由着她离了他的怀抱,携了她的手,静立在他身边,这里不是杀光就完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了。
该杀的也杀得七七八八,只不过剩下少数蛮人在清理。
凌风过来汇报战果,一眼便看见青衣哭花的小脸,微微一愣,这母夜叉也会哭?
问道:“嗜嗜可骑得还顺手?”
青衣哼了一声,道:“那猪又蠢又笨,只知道吃,我寻思着一会儿宰了来犒劳立功的将士,凌将军一会儿可要多吃一点。”
凌风一张黑脸越发地黑了下去,“你敢动嗜嗜一根猪毛,我……”他瞟了肖华一眼,把头后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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