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面无表情,冷冷地看进蛇侯的眼,这双妖邪的紫色瞳眸里闪着趣味,让十一觉得,自己在对方眼里,就是一个添加乐子的玩意。
“如果蛇侯希望更有趣些,最好保证我母亲的安全。”蛇侯笑了,指背轻轻刮向她细嫩的面颊“放心,只要你活着,你母亲会活得很好。”
“希望蛇侯不要食言。”十一实在不愿意母亲在女皇和大巫的威胁下过日子。
“如果你不相信我,这三个月,我允你和你母亲一起,如何?”蛇侯手指从她面颊滑下,轻刮她下唇的轮廓,黑塔上的异动,让他太期待这个小丫头接下来的表现。
如果真能解开赤水剑的封印,会发生什么事?他太想看到。
小十七瞪着那只手,真想把那只爪子给砍下来。
蛇侯轩眼瞥了小十七一眼,又是一笑,如果他能成为第二个清,那个人定会失疯若狂,一定更有趣。
放开十一,靠坐回去。
小十七瞪着蛇侯的软轿远去,把十一拽了过来,扯着袖子,使劲擦她被蛇侯碰过的地方,怒道:“做什么任由那妖人碰你?”
十一将他的手拉下来“被他摸一摸,换和母亲一起三个月,有何不好?”
小十七怔了,目瞪口呆,涨红了脸,半晌,才出得声“你不是这样的人。”
十一笑了笑,慢慢垂下眼“我也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不恶心蛇侯碰她,只是有时直接的抗拒并不是好办法。
小十七看了她一阵,突然上前一步,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我们不会死在黑塔,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现在虽然不能与蛇侯相抗,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可以。
十一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那这三个月,可要努力些。”
小十七下颚轻轻磨挲着她的耳鬓,微微偏头,唇轻触她的额头,很想就此晋下去,深吻上她。
但他什么也没做,只轻点了点头,退了开去。
他不会忘诏,清给姐姐带来的伤害。
现在的他,连清都不如,他给不了她任何保护,所有的情和欲,只会给她带来灾难和伤害。
“你也得加油,别太拖我后腿。”
十一“哧,了一声,他自身都不知能不能保,倒担心人家拖他后腿。
二人同时望向前方黑塔,心里沉甸甸地,远不如表现的那么轻松。
………,………,…,
夜抱着胳膊,依在窗边,遥望着山顶笼罩在夜幕中的黑塔,神色淡淡地。
身后桌边,丹红已然半醉,仍蹙着柳眉,一杯酒接一杯酒地饮着,仿佛饮下的不是美酒,而是苦水。
不知过了多久,夜转身过来,冰冷的眸子瞅了丹红一阵,上前按住酒壶”“再喝,又得发酒疯。”
丹红没能将酒壶提起,抬起腥腥醉眼,看清面前冷俊的面庞,笑了笑“你说,我这么个祸害,做什么要一直活着?”
夜皱了皱浓黑的眉,平视着她的眼,不言。
丹红自嘲一笑“当年害你如此,现在又害丹心如此。如果我早早死去,你们又何必如此?”夜冰冷的噪声响起“你死了,丹心更无所求。”世人总以为无欲无求,是崇高的境界,那是他们不知道无欲无求的痛苦和空虚。
有欲有求,或许会痛苦,但这般活着,方为一个人,而不是行尸走肉。
失忆后无欲无求的他,深知行尸走肉的绝望。
半醉的丹红,突然仰头滚靠上他的肩膀,侧脸看他,这张脸已经没有初见时的稚嫩,俊得刺目,刚毅而冷峻,但他冷如寒冰的性子,把所有姑娘拒之千里之外。
“我死了,丹红会难过,你会吗?”夜冷看着她,目无波澜“不会。,…
丹红笑了,手抚上他的胸膛“你是男人,也需要女人的身体。
既然不会,为什么不其实与我,和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你不肯与我,是因为清吗?”
她为了解去yín 盅发作时,不能抑制的欲望,与众多男人辗转席间,但那都是没心的,只有欲。
但她真的很想,温暖这个男人冰冷的心,哪怕让他有片刻的欢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