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
谢葭匆匆收拾过,赶到莲院去给太夫人请安。结果被人告之,太夫人已经出门了。
她有些诧异,太夫人甚少出门啊!
卢妈妈道:“太夫人说是要去朱御史府上。”
朱御史……
太夫人平时交往甚密的,都是王妃,侯夫人之类的公卿贵族诰命,甚少和朝廷官员的家眷来往。今天怎么突然去了朱御史府上?
卢妈妈看了她一眼,道:“朱御史的夫人是太夫人的娘家表妹。”
难道就是去走亲戚的?
谢葭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一会儿,卫清风回来了,太夫人却还没有回来。谢葭派人去问,太夫人只说今儿午膳和晚膳都不在家里用了。
卫清风眉头紧锁。
谢葭看他脸色,和下人一起给他备茶水点心。
“将军?”
卫清风接过茶来喝了,然后屏退了下人,把谢葭叫过来:“我给你的钥匙,你可是一直贴身带在身上?可曾有人问起过什么?”
谢葭把钥匙从领子里拉出来,道:“在这儿呢,将军。从来也没有人问起什么。”
卫清风就坐在了桌边,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谢葭坐在他身边,柔声道:“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卫清风握住了她的手:“都让岳父料准了!”
谢葭道:“料准了什么?”
卫清风道:“我们客云居被刺,萧氏果然打算弃车保帅,拿旁支出来顶罪……我猜他们将要查出我们暗杀信使之事来……娇娇?”
谢葭回过神:“将军?”
卫清风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岳父对你说了什么?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谢葭心里一跳,想起谢嵩的嘱咐,反手握了他的手,柔声道:“将军。是您自对妾身说的,都忘了?”
卫清风仔细想了想,好像确有其事。他又道:“娇娇,阻断圣听是死罪……你不怕吗?”
谢葭看着他,半晌。方道:“妾身有什么好怕的。天塌下来了,有将军顶着。有将军一日。便有妾身一日。”
卫清风笑了起来,道:“就算爷不在了,岳父也会替你顶着一片天……谢葭也笑,道:“妾身是将军府的媳妇儿,承的是将军夫人的爵位。怎么还敢劳动父亲?将军,既然已经回到家里,朝堂之事。莫再忧心了。”
卫清风道:“不妥,待会儿我还要出去。今晚可能就不回来……卫清风彻底放声大笑了出来,捏着她的脸,道:“带上你一起去!别吃干醋!”
谢葭讶然。
但还是听卫清风的话换了胡服,梳了个男髻在头顶。
卫清风看得一笑,若是不挑明,人家真以为是个小书童什么的。
谢葭跟着卫清风出了门,上了马车。
“将军,去哪儿?”
卫清风道:“香满楼。”
“怎么又去哪儿?”
卫清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脸色开始有些沉重。只道:“嗯。”
到了香满楼,下了车,果然没有人注意到豆丁似的的谢葭,只把她当成是卫清风的小跟班。
风情万种的老板娘扭着蛇腰迎了上来。笑道:“卫将军!您可来了,想死奴家了!”
卫清风只一脸漠然地点点头,道:“李公子他们都到了吗?”
老板娘嗔道:“都还没到!将军,您一开口就问李公子,提都不提香秀一句,她知道了,可要伤心!”
卫清风道:“先开个包间儿,等李公子他们来。今儿我也不要人伺候了,先歇歇脚,等他们来了再说。”
又有些恼躁似的道:“给找个通气儿好些的间子,你这儿的胭脂味儿越来越杂了!”
老板娘忙道:“是是是,就到香秀的彩霞阁,可好?”
卫清风点点头,道:“可以。”
说着,就领着卫清风一行人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