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欣点点头,果然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原来,今天早晨辰时一刻的时候,齐礼和袁氏便将礼物备好,打算领着儿女们一起到沈府来贺喜。只是,齐箫被禁足了大半个月,却是没机会跟着一起走了。
就在临出发之际,齐箫身边的丫鬟语桐仓惶的跑了过来禀报,说是送早饭的时候才发现,齐箫的屋子里竟然空空如也,门锁被撬开扔在了一边,齐箫的人却不见了!
齐礼袁氏都是大惊,匆匆的赶往齐箫的院子里查看,果然正如语桐所说的那样,齐箫的屋子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齐箫的人影。
袁氏当时便晕了过去,身边的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用冷毛巾给她敷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袁氏救醒。袁氏刚一睁眼,便放声痛哭起来。
闻讯赶来的齐老太爷齐老太太都是急的团团转。齐家可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子孙,自被众人捧着在众人的娇宠中长大。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可就悔之莫及了。
齐礼心急如焚,连忙召了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问话。最重要的,自然是盘问齐箫的贴身小厮齐铁柱。只可惜齐铁柱晚上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里睡觉休息,今天又来的迟,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齐礼焦急之余,只得先命齐府所有的下人把齐府的翻了个遍,却还是没找到齐箫。
“……母亲伤心痛哭,没法子出来见客。父亲又忙着派人到府外搜查二弟的下落。因此,便让我和大嫂先过来了。”齐欣叹口气:“姑姑,真是对不住。这样的大喜日子,让你跟着操心了。”
齐氏又是叹气又是跺脚:“这个齐箫,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真是胆大妄为,没一刻让人安心的。”齐氏素来最疼爱齐箫,如今一听说齐箫出了事情,心情也是糟糕之极。
沈宜晴高高提起的一颗心,却悄悄放了下去。
细细一想便能知道,齐箫定是想了法子逃了出去,以示抗拒和决心。只不知道齐箫用了什么法子,撬开了锁……不对,门锁在外面,齐箫被关在屋子里,根本不可能撬开门锁。定然有人在暗地里帮着他……
算了,不想这些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时候。关键是,齐箫到底跑到哪儿躲到哪儿去了?
就算他以前是在外生活惯的独立男子,可这六年来,他却是养尊处优的齐家二少爷。吃喝穿用衣食住行无一不是最好的。这样的他,能适应躲在某一处不见天日的日子吗?
沈宜晴紧紧的蹙起了眉头,满心的担忧。
而一旁的赵明珠,却是身子一颤,一脸惨白。
齐箫啊齐箫,你就这么的喜欢沈宜晴这么的讨厌我么?你就这么不愿意娶我甚至要决绝的逃出家门以示抗议么?
刘氏城府到底深的多,微微一皱眉,便若无其事的扯了扯赵明珠的袖子,暗示赵明珠收敛一些。齐家和赵家的亲事只在商榷中,并未真正定下来。此刻若是流露出什么异样来,才是徒惹笑话了。
赵明珠死死的咬住嘴唇,低下了头。眼中泪光隐现。
沈宜芳先是皱着眉头,旋即舒展开眉头。
哈哈,太好了!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齐箫这招果然够狠够绝,用这样的方式来表明自己捍卫爱情的决心。
这么一来,齐家还怎么和赵家定亲?
沈宜芳小心的将眼底的笑意压了下去,拧着眉头问道:“欣表妹,箫表弟之前可有什么异常么?”
齐欣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倒也没什么异常,就是父亲母亲前两天晚上去了他屋子里,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也不太清楚。然后,就有了今天早上这么一出……”就算猜到一些,此刻也是不便说出来的。刘氏和赵明珠可都在场呢!
齐氏何等精明,一听便知道其中另有蹊跷。目光不自觉的瞄了沈宜晴一眼。这些日子忙着为沈宜蓉筹办婚事,齐家那边的动静却是忽略了。难道竟有什么差池了么?
齐氏将心底所有的疑惑都按捺了下去说道:“算了,此刻说的再多也是无用。说不定箫哥儿只是一时淘气,躲在哪里待个半天就会回来。我们也不必在此耿耿于怀。”
口中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暗盘算着,等今日喜事一过,立刻便去齐府一趟,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众人皆点头称是,纷纷扯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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