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想,宁墨和开心辛苦了这一路,也该早此休息,饭后便打算早早地消失,不想刚抬脚后跟,凤止摇着扇子迈进院门。
他扫了眼宁墨几人,径直对无忧道:“我们谈谈。”
无忧知道他就是魔君的转世,也就是她上一世一直等着的小冥王。
他们之间的纠葛绝不是可以不理不问,但不了了之,借这机会,跟他说明白,欠他的该怎么还,就怎么还,也好。
凤止引着她走进前头树林,无忧有些郁闷,不管好事,坏事全是这片林子,好坏回忆全掺在一起,以后看着这片林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寻着一丫矮树杈坐下,大大方方地开口“我欠你的,就算是把这条拿给你,也还不上。”
“所以呢?”凤止身子一歪,靠上她身边树杆,抢在她前面开口“所以就不还了,我爱怎么,就怎么,是么?”
无忧后头的话哽在喉间,她确实是想这么说。
如果这话被她说出来,自觉很坦荡,意思是不管他以后有什么要她做的,只要是她能做到的,都会赴汤蹈火的为他去做。
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就不是这个味道,就成了她没心没肺,忘恩负义。
不过同样的话,她也无法否认,只得点头。
凤止“啪,地一声,把扇子合上“行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算账的,他们之间的账根本算不清。”
无忧生出警惕“那你来……”
凤止弯下腰,妖孽的面庞向她慢慢靠近“我是来看看你那不靠谱的本事,使得如何了。”
无忧顿时开始不自在,她这不靠谱的本事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有一脉魂魄在她〖体〗内的他“你喝了“今天忘,的解毒?”
凤止不否认。
无忧蹙眉“忘掉不是更好?”凤止嘴角抽起一抹讥请“你当然巴不得我不记得,你欠我的也可以当做不知道。”“哪能欠了就是欠了。”无忧嘴里干巴巴的,额头开始跳痛,他记得了过往,自然也记起上一世,她是想嫁他的,但她已经认定了夫君,与他再无缘份,拽了他的袖子,作出难受的样子“我已经嫁人了,你我是有缘无份,就此断了吧。”
凤止牙根一酸,把二十一世纪学来的那套骗人的伪装用到了他身上“这招是我教你的。”
无忧大眼一转,醒起那会儿学杀人,不光要学手脚上的功夫,还要学怎么骗人家的心,来接近人家,再寻机下手,而这门功夫正是他亲力亲为的传授。
清了清喉咙,丢了他的袖子,正襟坐正“既然知道我那本事是不靠谱的,也就没什么好看。
凤止手中扇子挑起她的下巴,令她仰了头看向自己的眼“怕我知道你心里还首了多少我?怕我以此做为筹码,让你甩了你身边的那几个男人?”
无忧眼角撇出一抹不屑,推开下巴上的扇子“哪能,他们是我的丈夫,我心里满满都是他们。”凤止鄙视道:“你的丈夫只有一个,他们算你哪门子丈夫。说什么心永世不会变,此时看来,水性扬huā才是。”一番话说得无忧心头鬼火乱窜,半眯了水眸“他们怎么不是我的丈夫?”“他们此时三魂倒有二魂半是他人的,怎么还能是以前的那个人?”“他们现在三魂有二魂半确实是他人的,不过那是我收集的没有意识的荒魂,所有意识全是他原本的,当然是我的丈夫。”
凤止嘴角勾起,眼里的蔑意更盛“如果当真如此,他一个魂魄分成四个,那另一个人,你为何却不肯承认?”他说到这儿,无视无忧的怒火,扇子从她肩膀滑下,落在她的胸脯上“所以说,女人是善变的。”
无忧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挥开胸前的扇子“变你的头。”起身就走。
凤止横扇将她拦下“你还没给我看。”“凭什么给你看?”无忧实在不愿再跟他鬼扯下去,欠他的反正欠了一万年,他爱怎么就怎么。
“因为我想。”凤止的口气理所当然。
无忧气得发笑“你想,我就得给?”“当然。”凤止仍笑口吟吟,全不理会她气得炸毛的模样。
“无聊。”无忧推开面前扇子,朝前走去。
蓦然感觉凤止的手劈从身后环来,板着脸,飞快地抓住他的手腕,扭身,一个过肩摔,凤止“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地的枯叶。
凤止捂着腰,痛得直抽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教她功夫,如果只教她些琴棋书画,他也少遭些罪。
无忧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背后耍流氓。”
凤止娄牙切齿“我得把你送回二十一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