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依然恪守脉巨的跟在后面,继续敬佩的说道:“咱们的烟草就不同了,一盒二十支,赶上烟瘾大的人,一两天就得一盒。而且咱这东西有贵的有便宜的,有成盒的也有散装的,就是街口卖苦力的汉子,每隔十天半月的就来买点烟丝………,呵呵,有的人还说呢,吃的差点不要紧,但绝对不能不抽烟。”
“嗯,不过丑话也要说在前头,必须让买烟的人知道,吸姆对身体不好,不能拿这个当饭吃。”石文颂想到烟草的危险性,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第n次的嘱咐道。
“东家放心,咱们每家专卖店都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挂了条幅,提醒大家吸烟有害健康。”大掌柜不以为然,也就是他们家东家性子古怪,这要是放在别人哪儿,忙着挣钱都来不及,谁还跟自己的买卖过不去。
不过,人家是东家,他是被雇来的掌柜,自然是东家怎么说他就怎么干。
上了楼,大掌柜抢先一步来到桌边,拿袖子扫了扫一尘不染的椅子,躬身请石文颂坐下,“烟草生意好了这烟嘴也卖得火很多人还专门买了玉石的烟嘴送礼。呵呵,在京城呀哪个吸烟的老板若是没有一两个上档次的好烟嘴儿,他都不好意思出门谈生意。”
“嗯,这样就好。辛苦大掌柜了。”石文颂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问道:“对了,最近有人找麻烦吗?上次哪个什么玄字号的儒商,有没有再来要求合作?”
“没有,自从咱们挂了天字九号儒商的授权铭牌后,就没有人敢来捣乱了”大掌柜站在石文颂身边,沉吟片刻,有些迟疑的说道:“不过,最近东市流传着一句话,说是下个月要开儒商认证大会,有人想抢夺咱们大东家的天字号铭牌,还放话说,做生意别做得太绝,只有大家都发财才能做得长长久久,若是死把着摇钱树不放当心、当心最后什么都落不下。”
很显然,这句话是眼红烟草生意的某些儒商放出来的。
石文颂半眯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道:“不必担心,咱们做烟草生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知道我垄断着烟草市场很多商人早就眼红得想一口吞掉咱们石记,只是,咱们这块肥肉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侠客盟的侠客们经常过来吗?”
“回东家,侠客们还是每隔三五天就过来巡视一趟着实震摄了不少想背地耍huā样的人。不过,小的总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大掌柜张了张嘴,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小的觉得,这烟草生意确实好,但是只拢在咱们手里,太惹眼了。如果不是有天字号儒商和侠客盟一起做靠山,咱们这店恐怕~”
人为财死呀,看着这么大一座金山放在这里,谁不想来掺和一把。
尤其在京城,大周国都,天子脚下,满街都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说句不好听的,树上掉片树叶,都可能砸到哪个凤子龙孙。
在这么个显贵的地方,做如此暴利的行业,实在是太考验人对金钱的抵御能力了。
“放心,谁也动不了咱们。”石文颂想到李靖天给他的飞鸽传书,心里多了几分自信笑着安抚道:“等下个月的儒商认证大会结束,一切也就有结果了。”
等那位疑似同乡当了会长,也就没人敢打烟草的主意了。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正午时分,李靖天一行人停在山野间休息。
雷霆早就有了野外就餐的经验,找了几块大石,堆了两三个灶台,又纵身上树折了些树枝,用火折子点着炉火,让丫鬟们准备做饭。
紫株和唐家的几个丫鬟,淘米的淘米,摘菜的摘菜,还有几个拎着小篮子去林间采蘑菇、摘野菜,有说有笑的忙活着。
李文也从马车里走下来,领着小新哥儿和小丸子坐在一处小湖边,坐在大石上,一大两小每人持着一柄鱼竿,有模有样的钓鱼。
元娘则跟着削嬷嬷,乖巧的坐在马车里,拿着一个绣huā绷子,慢悠悠的绣着帕子。
“哎呦,表姐,我可算是见识着了,您这出门准备的可够齐全的。”唐云琴有些佩服的看着王绮芳指挥清风清雨从车厢里往外搬东西,什么苹果、樱桃还有腊肉、1卜菜,这哪里是外出赶路呀,分明就是野餐游玩嘛。
唐云琴打赌,如果不是遇到了她们,表姐估计更加享受。
王绮芳若是听到唐云琴的话,肯定会举起双手赞同,直说,妹,你简直就是真相帝呀。
遇到唐姨妈她们之前,王绮芳为了不让李靖天起疑心,就有些不太敢动用空间的东西,不过,她多少还是有机会带着孩子去空间泡澡、会小乖。
但自从唐姨妈一家加入进来后,王绮芳几乎没有机会进空间,更不敢随意拿空间的水果、肉蛋出来给大家吃。
唐云琴可是个精明的女子,昨儿王绮芳一个没注意拿了些樱桃出来,就让她好一通盘问,拉着袖子问她是如何保存水果的,怎么离家十几天还能有这么新鲜的樱桃?
王绮芳很狼狈,只好推说在镇上投宿的时候,命下人去集市上买的,总算胡乱遮掩了过去。
唐云琴不可能揪着李家的下人们确认王绮芳的话,但王绮芳有了教训,在跟唐姨妈她们分手前,却不轻易拿空间里的东西。
甚至连温泉水都不敢随意拿出来弄得李靖天和李文连连抱怨说这两天的茶水特别不好喝,还问她是不是好茶叶都吃完了准备进京后再买些顶级的茶叶备着。
“呵呵,让你见笑了,主要是怕委屈了孩子们”王绮芳微微一笑,轻声道:“他们整天被关在马车里已经够憋闷了,总不能连顿称心的饭都吃不上吧。”
“这倒也是”唐云琴跟着王绮芳的目光,看向不远处咯咯直笑的龙凤胎带着些许艳羡的说:“小新哥儿和小丸子真可爱,表姐真是好福气。”
“这有什么呀,是不是也想要这么可爱的宝宝?赶紧嫁人也就走了。”相处了一路,王绮芳跟唐云琴也混熟了,彼此间说话随意了许多。
“真是的,人家诚心实意的夸你,你却打趣人家。”唐云琴不客气的送给王绮芳两颗大白眼,没好气的说,“等进了京,看我怎么跟大舅母说?”
“琴儿害羞了”王绮芳继续n小表妹,惹得唐云琴气急败坏的过来挠她的痒,这才求饶的拉着她回到大马车,姐妹两个亲昵的并排坐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表姐如果郑家和你有了冲突,你会不会气我呀?”
王绮芳讶然,不解道:“我气你做什么?再说了,我能跟郑家有什么冲突?”
“就是就是如果郑家抢走小新哥儿爷爷的会长之位,你、你会不会怪郑家?”
未来婆婆给她的信里曾经提到过说是此次会长之争,郑家弃一明一暗两大对手,明的那个是崔家,他们家实力跟郑家差不多,两家若是公平竞争的话,都有可能战胜对手。
暗的则是自家表姐王七娘,她虽然从来没有表示过相争会长,但她这些年却做了不少生意,个个都是极为挣钱的大买卖,若是按照儒商会会规上规定的会长候选人资格,王七娘每一条都符合。
当时接到信的时候,唐云琴根本没有想到会路遇表姐,自然也就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如今碰到了,把话说开了,她还是想帮夫家试探试探。
“怎么会?”王绮芳好笑的屈指扣了下唐云琴的额头,笑着说,“儒商会会长竞选,都是凭实力公平竞争,而且还有朝廷的人做公证,若是郑家三老爷有实力争得会长之位,我只有佩服的份儿,绝不会迁怒。”
“那,那表姐相当会长吗?”
唐云琴双眼一亮,急切的问道。如果表姐对会长无意,那把她争取来支持未来公公,岂不是更好。
“我?呵呵,我一个妇人,当什么会长呀。”
再说了,就是想当也不会大大咧咧的告诉个外人呀。王绮芳嘴角柔柔的弯着,露出一抹浅笑。
唐云琴也发觉自己有些过了,双颊飞过两抹红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王绮芳见她还不是功利到了家,觉得再点点她,“我听说大表哥进翰林院是今上的恩旨?”
唐云琴楞了下,马上反应过来,道:“是呀,殿试的时候,今上听闻我大哥是洛州唐家的人,又特意抽出大哥的答卷看了看,说大哥颇有先祖遗风,当堪大用,便亲自下旨”
王绮责缓缓的摇摇头,打断唐云琴的话,轻声道:“表妹,从龙之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比起站队,还是做纯臣的好。”
“………”唐云琴瞳孔紧了紧,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她似乎没有听懂王绮芳的话,不解的挑高黛眉。
“这话我随便一说,你也随便一听,至于要不要告诉姨丈和表哥,表妹向来聪明,想必也分得清轻重。”
就当看在母亲的份上,帮姨妈一回,下不为例。
ps:额,终于补完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