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也挨枪?王绮芳咬着手指,无语问苍天!
平安坊,王府。
“三少爷,您手里拿着什么?”
赵二郎家的刚走到正院,便看到夫人的弟弟王锦珏手里捧着个锦盒,鬼鬼祟祟的往外走,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发现那个盒子很眼熟,好像是书房里的东西,忙紧走两步追上去,屈膝行礼,将王锦珏拦了下来。
王锦珏第一次‘拿’人家的东西,就被当场捉住,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白净的脸上顿时升起俩团红云。
不过,面子不能当饭吃,更不能谋前程,短暂的尴尬之后,王锦珏色厉内荏的怒斥道,“哼,我拿什么,要你这个奴才多什么嘴?”
“回三少爷,奴婢是王夫人的下人,并不是您三少爷的奴才,而且这个院子也是夫人的私宅,并不是王家的祖产,三少爷这样拿走夫人的东西,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赵二郎家的站直身子,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说实话,她早就受够了夫人的这两个‘亲人’,整天在平安坊摆着老太爷和少爷的谱儿,吃夫人的,喝夫人的,却从来不关心失踪许久的夫人,更别说想办法救夫人回来了。
更让人不齿的是,他们白吃白住也就罢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竟然当起了贼,正房里的宝贝,今天少个五彩琉璃花瓶,明天丢个前朝盘龙古砚,若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天天盯着,这平安坊都要被他们父子搬空了呢。
“放肆!王夫人是我姐姐,我这个做弟弟暂借姐姐几件东西又怎么了?再说了,我这是为我自己吗?哼,还不是帮她打点关系?”王锦珏被赵二郎家的噎得够呛,一张还算英俊的面孔,红了白、白了黑,像调色板一般换了多个颜色后,干脆一挥袖子,威胁道:“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拦着我救姐姐,我就把你送到官府,告你个刁奴欺主之罪!”
说着,也不敢久留,王锦珏抱着东西小跑出了院子——呼呼,好容易跟郑国舅府上的大管家拉上关系,他可不能去晚了,要不,那翰林院学士的名额就飞走咯。
无耻!
赵二郎家的气呼呼的看着飞快消失的背影,心里急得不行。
“赵大娘,赵大娘,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账房捂着左半边脸,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个账本,“您看看,这才几天呀,王老爷又去账房支了二百两银子,再这么折腾下去,账房早晚被他搬空了呀。”
“什么?又支了二百两?你有没有问他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赵二郎家的一把抓过账本,急急的翻看着,账册上清清楚楚的记录着每一笔开销,而数额最大的账目下,都签着王名川的大名。
“问了,喏,您看,这就是老爷子的回答!”
账房苦哈哈的松开捂着脸的手,露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儿。
“算了,下次王老爷再支银子,你就告诉他,账房没钱了。让他来找我吧。”
赵二郎家的合上账本,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忍不住哀号,夫人呐,您到底去了哪里?您知不知道呀,您若再不回来,这个家奴婢快要守不住了!
云来客栈,二楼。
“国公爷已经到了,现在正赶往金銮殿,咱们也要尽快行动起来。”
铁楚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关上房门,跟王锦瑜小声的说道。
“好,我这就去联络国子监的学生,以及散落在京城的前唐遗老遗少。”
王锦瑜用力砸了下手掌,兴奋的直在屋子里转圈儿,苦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动手了。
“恩,必须要快,国公爷这会儿估计快要到皇宫了,如果咱们不能煽动京城的‘百姓’去请愿,他老人家即使拿着丹书铁劵也未必能逼隆庆帝放人。”
利用‘百姓’造势,这是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决不能出半分纰漏。
王锦瑜点点头,跟铁楚一起离开了客栈,一个奔赴李爵爷一手改建的国子监,一个赶往侠客盟的京城分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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