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夫人,事情已经办妥,贵客们也都妥善的送到了码头。”
清风清雨并排站在堂下,躬身施礼道。
“唔,好,你们这次做得很好,下去休息吧。”
王绮芳满意的点点头,笑着对她们说道。
清风二人答应一声,再次揖手退了下去。
“七娘,这样行吗?宝盒一旦掉入大海,再想找回来也就难了呀”
王锦瑜坐在上首,眉头微蹙,大拇指和食指扒在下巴上轻轻的揉搓着,一想到宝盒就这么消失了,很是可惜的说道。
“呵呵,找不回来就找不回来了,”王绮芳淡淡的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左右盒子里没有什么藏宝图,与其留在我手里招惹祸端,还不如当着众人销毁掉好。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家便会知道这个消息,到那时,我这里也就没有人再来骚扰了。”
开玩笑,怎么可能找不到?
宝盒只是掉进了大海,又不是被火烧个精光,哪有拿不回来的道理。
就像小乖经常炫耀的那般,大海里可是它的天下,漫说一个这么大的首饰匣子,就是金钿珠花掉进海里,它也能让徒弟们找出来。
唔,估计这会儿,游弋在海中的海蛇或者海龟们早就把宝盒找到了呢。
“唉,也只能这么想了,”王锦瑜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想当初外祖母手里的两个宝盒,一个给了母亲,一个给了姨妈,如今母亲的这个丢了,姨娘的那个也快保不住了吧。”
富氏宝盒的秘密逐渐被世人发掘,拥有宝盒的人,也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算计呀。
现在还只是一些豪门贵族知道宝盒的事,一旦哪天今上知道了,一道圣旨下来,宝盒留都留不住呀。
王锦瑜这么一想,对王绮芳设计丢掉宝盒的行为有些理解了。理解之余,又开始担心起那位温柔和善的姨妈来。
唉,姨丈可是个犟性子呀,宁折不弯,如果因为宝盒的事跟贵族们起了冲突,可真是无妄之灾。
“哥哥,姨娘那个盒子你见过吗。”
说起这位素未谋面的姨妈,王绮芳忍不住有些好奇。
跟自己的母亲不同,在家排行老四的姨妈,她并没有嫁给五姓贵族,而是嫁给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这个家族很低调,家主经商近百年却不入儒商业协会,子弟们饱读诗书却不去参加科举,就这么很没有存在感的在大周传承了二百多年。
而姨妈呢,自从嫁入这个家族后,很少跟娘家的亲戚联系,王绮芳更是见都没有见过她。饶是大哥交友广泛,跟这位姨妈也未必熟悉吧?
“见过,”出乎王绮芳意料的,王锦瑜对这位姨妈并不陌生,他慢慢的说,“当年知道富氏宝盒的秘密后,我先是去寻找母亲的那一个,结果找了数年也没有下落。
后来,我便去拜访了姨妈,姨妈人很好,对我也很和善,当场便把宝盒借给了我,唉,我参详了一个多月,也没有找到藏宝图,这才把盒子又还了回去。”
“哦,还有这事儿?”
王绮芳楞了下,随即笑着说,“既然姨妈人很好,咱们离着姨丈家也不远,不如抽空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如何?”
“小妹,你是说——”王锦瑜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一看王绮芳眼中闪过的一抹深意,一拍脑门,恍然道,“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你的盒子里有个夹层,姨娘的盒子里或许也有呢。对对,小妹你说的对,我这就给姨丈写信,看看姨妈在家吗。”
“恩,我跟哥哥一起去,我听三舅说过,母亲跟姨妈长得很像,我、我也想见见姨妈”
“好,咱们一起去,”想到妹妹一生下来母亲救过世了,七娘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生母的样子,王锦瑜心里涌出几分苦涩,强笑道,“说起来,除了两位舅舅,姨妈是咱们最亲近的亲人呢。”
至于清苑王家的人,根本不在王锦瑜的考虑范围之内。就那些冷血自私的人,别说亲近了,王锦瑜不恨他们都是他心胸宽广。
不过,提起这些人,有件事还不得不办,沉吟片刻,王锦瑜组织了下措辞,道,“对了,你跟李靖天的亲事,咱们还得给父亲去个信儿。虽然这件事是舅父做的主,但他毕竟还是外家的长辈,按理说,这件事也应当听听父亲的意见。”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