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绮芳摇摇头,将唇边的那丝嗤笑渐渐敛去,正色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要好好的活着,而不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幻想,葬送了自己以及家人朋友的性命。毕竟,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你没有权利来做主别人的生死”
这句话,她早就想对李靖天说,他是李氏皇族遗孤,想推翻大周恢复自家的江山,这是他李家的事,她王绮芳管不着也不想管。
可他们为何要拉无辜的人下水,难道他们不知道,造反这条路是条不归路吗?难道他们不知道,造反是要连累家人、亲戚甚至很多不相干的人吗?
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他李靖天凭什么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剥夺其他人活着的权利?
“活着?”李靖天被王绮芳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不知怎的,他竟无法直视她愤怒而灼灼的目光,下意识的闪躲开,他闷闷的说,“我、我……”
‘我’了半天,他终于回过神儿来,嘴边又扬起痞痞的笑,带着几分调侃,“呵呵,七娘,你这是怎么啦?还在为被铁楚算计的事生气吗?你放心,咱们虽然是亲戚,但绝不会受我的株连,锦瑜那边王家也做好了准备,即使出了事,也不会牵扯到你。”
“你?”王绮芳一听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气得腾地站了起来,嫩白的手指指向李靖天,低吼道,“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在为我嫂子、侄儿以及你的家人难过,你们要成就大事,自然要承受相应的责任和惩罚。可那些妇孺幼童何其无辜,为何要陪你们丧命?”
“我没有家人,我的父亲二十年前发动了京城政变,失败后全家被诛杀,只有我活了下来。”李靖天淡淡的说道,“至于娘子孩子,更没有,呵,算命的先生说了,我命中克妻,所以至今未曾婚配。”
而李静娘兄妹几个,则是平洲李家的人,是李爵爷真正的后人,李家的家主早就做了同王家家主一样的准备。举事一旦失败了,他李靖天会第一时间被驱逐出李家的族谱,自然也不会连累到李家的任何一个人。
所以,他不会连累家人和朋友,侠客盟里的世家子弟们,也同样不会连累各自的家族。
“……”王绮芳听了这话,楞了下,她喃喃的说,“你的家人都、都过世了?”
李靖天点点头,竖起手指,比划了两个数字:“一共六十七口,包括我刚出生三个月的小妹。”
“那你还敢……你就不怕李家绝嗣?”
前朝皇族的族人很多,但嫡系子孙估计也就剩下被平洲李家收养的这一支了。
“呵呵,这是我的宿命,我的职责,从我一出生就注定的命运,我没得选”
李靖天幽幽的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久,才换了副浅笑,转移话题道,“对了,你知道齐王为何宴请你吗。”
“哼,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本夫人经青州的粮食会战,一战成名,成为商界有名的女儒商,齐王自然是听了本夫人的名声,想亲眼看看这个打得郑家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强人是什么样子,这才邀请我去赴宴的嘛。”
见李靖天不想再谈那个话题,自己该劝的也都劝了,王绮芳只好跟着转移话题道。
“呵呵,你还真不客气”
李靖天大笑着摇摇头,那神态格外的欠扁,他右手笼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他是为了富氏宝盒。”
“富氏宝盒?我娘留给我的宝盒?”
王绮芳眉头微蹙,这件事她只告诉了哥哥,哥哥告诉李靖天也有可能,可外人怎么知道她有富芸娘传下来的宝盒?
“没错,正是富氏宝盒,”李靖天点点头,敛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齐王妃也是富芸娘的后人,说起来和你的母亲还是远房表姐妹呢。”
“厄,不是吧,这么巧?”王绮芳抽了抽嘴角,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置信的说道,“那个,齐王也知道前朝宝藏的事?他不会为了这个宝盒才娶的齐王妃吧。”
不能怪她这么想呀,当初老哥说起这个宝盒的时候,曾经提到过,她那个便宜爷爷,正是打听到外婆是富芸娘的后人之一,才巴巴儿的跑去求亲的。李家虽然显赫,可王家也不差嘛,他们的选择还是很多滴。
“不排除这种可能,”李靖天听了王绮芳的话,眼里也带着几分笑意,继续说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吗,齐王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从他爹那一代就想着当皇帝,父子两代人做了几十年的准备呢,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丁点儿可以利用的资源。
更何况,据野史记载,前朝的皇陵里埋藏了大批的金银珠宝和兵器,是李唐末代皇帝留下来翻身的根本,只要找到宝藏,拿到那些宝贝,绝对可以支撑起一场战争。
而这一切都记录在藏宝图上,想找到藏宝图,必须找到富芸娘的宝盒。所以,齐王为了当皇帝,娶个有可能藏有宝贝的女人,也不吃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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