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乌继良肥短的双手死死的搂着姐夫的大腿,正哭得卖力,突然听到姐夫如此不耐烦的声音,顿时一愣,他抬起满脸鼻涕加泪水的大饼脸,诧异的看向郑三阳,“姐、姐夫,您、您——”
不帮我?
好呀,如果你不帮我,那我就把这些粮食弄到青州和海城去,哼,你不想让我活,咱们大家谁都别活了
或许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乌继良脑子有些短路,按照常理说,他这里有了**烦,就应该好好想想如何好言哀求郑三阳帮忙,而不是心心念念的想着同归于尽。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呀,他这边恶狠狠的想着,眼中也禁不住带出了几分怨毒和寒光。
好巧不巧的,这抹一闪而逝的异彩,被郑三阳瞧了正着。
恩?乌继良这个混蛋这是想干什么?
难道他、他想造反不成?
想到这里,郑三阳也有些担忧,要知道,眼下他跟李氏打得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可不敢出半点纰漏呀。
嘶,偏乌继良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而且还是被李氏的外甥女王七娘陷害的,唔,这件事必须处理好,否则,谁知道乌继良这个混蛋狗急跳墙会办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破事来。
“好啦,别嚎了,这件事姐夫帮你”
眯着眼睛想了想,郑三阳一脚踢开抱着他大腿的乌继良,缓缓的在屋子里踱了几步,道,“有了,待会儿我就让手底下的人去外地找买家。如今整个大周粮食都欠收,陈粮也是有人要的。唔,不过,这些粮食不能在齐地卖,懂吗,一粒陈粮也不准在齐地卖。”
“恩恩,我明白,这件事决不能让儒商业协会抓到把柄”
乌继良跌坐在地上,仰着脸听姐夫的安排。
“另外,这些粮食不要卖给一个买家,记住,要多卖几家,到时候,即使被发现了,数量如果不是太大的话,儒商业协会的纠察队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又转了一圈,郑三阳继续吩咐道。
“明白,明白这件事我亲自盯着,每个买家不超过五百石。”
乌继良越听越有道理,也顾不得擦脸上的眼泪,慌不迭的点头应道。
“还有,你让人把粮食里的沙子和草屑捡出来一些,”说到这里,郑三阳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一斗粮食里掺三升杂物,也亏你能干得出来。哼,这种黑心的事,还是尽量少干,记住,咱们是做大生意的人,切不可在这种小事上翻了跟斗。明白吗。”
“……”乌继良迟疑了,姐夫刚才说的话,他觉得句句都有道理,唯有这一句,啧,本来他花大价钱买回一堆废粮,心里就够憋屈了,姐夫还让他把粮食‘净化’一番,这样一来,他的损失岂不是更大?
“怎么?你不同意?”
一看乌继良那忧郁的样子,郑三阳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一甩袖子,“好呀,你若是觉得姐夫的话不对,你可以不听。日后出了什么事,也不要来找我。”
说着,郑三阳便没好气的往外走,根本不理乌继良。
“哎哎,姐夫,您别走呀,我、我听,我听还不成”
乌继良见姐夫真生气了,忙向前一扑,抱住郑三阳的大腿,嘿嘿笑道,“姐夫,别走,我听您,我全听您”
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可不敢再轻易得罪郑三阳了。
至于答应的事,唔,他可以酌情处理嘛。
“唉,既然如此,那姐夫就派人去找买家了,”郑三阳低头看了看又哭又笑的乌继良,无奈的摇摇头,“你呀,净给我惹麻烦”
……
海州,船舶司后街卢府。
送走了热情招待的卢砚和李静娘,王绮芳又跟三个孩子玩闹了一会儿,亲自哄他们入睡后,这才来到书桌前,拿出中午收到的一封飞鸽传书。
“唔,郑三阳都惊动了,看来粮食的事已经暴露了,太好了”
看完周家传过来的信息,王绮芳满意的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她摸出纸笔,同样的内容,她一共写了三封。
亲手将携带了信笺的鸽子放飞出去,王绮芳望着夜空中的小黑点,愉快的想着:“呵呵,第一步已经顺利完成了,第二步也马上要开始……搂草打兔子,顺便给赵家添点儿堵,省得他们老是惦记着小新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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