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扶我起来”
听到这里,苏姨娘便明白,赵天青和赵太太打定息事宁人的主意,不准备详细查下去。
这怎么行?
苏姨娘不是赵天青,也不是赵太太,而是个刚刚失去儿子的可怜母亲。
如果不知道谋害儿子的凶手是谁,她不去或者无法报仇,那还说得过去;但已经知道了谁害死了她的宝宝,那么她还装聋作哑的不知声,别说自己会憋屈,就是枉死的儿子也不会原谅她。
“苏姨娘,您现在身子还虚,不能动呀”
秀珠见苏姨娘的脸色惨白的骇人,身子更是虚弱的坐都坐不起来,哪敢听她的话,扶她起来呀。忙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劝着将她按躺回炕上,“您需要静养,有什么事,就让奴婢去办吧”
“你?这事你办不了,”苏姨娘用力推开秀珠的双手,也不让她搀扶,自己摇摇晃晃的从炕上爬了起来。
“苏姨娘,您小心”
秀珠连忙扶上去,把险些跌下炕的苏姨娘抱住。
“快,扶我出去,否则就来不及了,”苏姨娘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很糟糕,可她的情况越糟糕,告起状来才越有说服力。
“……是,苏姨娘”秀珠劝不住苏姨娘,只好用力扶起她,将苏姨娘的一只胳膊绕在脖子上,半搂半搀扶的和她出了内室。
“呀,少姨奶奶,您怎么下炕了?”
孙嬷嬷缩在角落里,正琢磨着怎么把赵天青的怒火再挑起来,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两个身影摇摇晃晃的从内室走了出来。她定睛一看,发现是刚刚小产的苏姨娘,禁不住惊呼一声。
“哎呀,苏姨娘,你怎么出来了,来人,还不把苏姨娘扶回去休息”
赵太太听到孙嬷嬷的惊呼声,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转过头一看,发现苏姨娘正颤颤巍巍的要给她行礼,连忙吩咐道。
“是呀,你刚掉了孩子,身子正虚呢,需要好生休养,”赵天青见到爱妾面如枯槁、蓬头散发的狼狈模样,心里很是不忍,连忙上前几步,抱住苏姨娘下滑的身子。
“太太,二少爷,妾身没事,”苏姨娘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刚才她也悄声问过太医了,自己经过这次小产后,日后再想要孩子是不能了。所以,她决不能放过谋害她儿子的凶手。当然,若能趁此机会将自己的天敌王绮芳拉下马,那就更好了。
想到王绮芳那副优雅静谧的样子,苏姨娘掩在袖子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一团,抽泣道:“只是,妾身的孩子死得太冤枉了,还请太太、二少爷做主,给那惨死的孩儿一个公道吧”
话音刚落,苏姨娘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搀扶自己的赵天青,连滚带爬的跪倒在赵太太的脚边……
“二少奶奶,您说什么生意呀?”
刘英娘被王绮芳炙热的目光盯得有些心慌,她摸了摸脸,又瞧了瞧身上的衣服——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呀,二少奶奶死盯着自己干啥?
“呵呵,没什么,”王绮芳看到刘英娘戒备的神情,失笑的摇摇头,“对了,你有什么要事?是京里有什么情况吗。”
提起正事,刘英娘困窘、迷惑的表情顿时一敛,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卷成的一扎长的纸筒,双手捧给王绮芳:“回二少奶奶,这是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确是从京城发过来的。”
“哦?”王绮芳眉端轻挑,伸手接过纸筒,用指甲刮去纸筒封口处的蜡,打开封口,从里面倒出一个纸卷儿,展开,看到上面的字迹后,神色大变:“恩?不会吧,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