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亲眼见了,却发现七娘还是那个懦弱的娇小姐,再次被一帮刁蛮的婆子骗了去,白白浪费了一次翻身的机会。
“清风,清云,清雨,清霞,你们分头跟着王信、王义、王忠和王仁几个人,如有风吹草动,立刻来见我”
王绮芳感觉到紫鹃的失望,她对此并没有解释,而是提高嗓门,对着门外喊道。
“是”
王绮芳的话音刚落,院子里便传来几个异口同声的女音。
“咦?清风?”
紫鹃听到这几个人名楞了下,话说王绮芳身边的丫头都是以“紫”命名,而院外应声的几个人,却都以“清”字命名,显然不合王绮芳的惯例呀。
“紫鹃,别着急啦,”赵嬷嬷也看到紫鹃焦急和失望的模样,更看到了她眼中的疑惑,便一关房门,圆乎乎的脸上堆满笑,柔声解释道:“那几个黑了心的东西,二少奶奶早有防备。刚才那几个人,也不是七娘的丫鬟,而是大名鼎鼎的侠客之徒,都是身手利索的练家子。有她们盯着,王信他们想转移家产也好,想跑回王家搬救兵也罢,只要露出一丝背主的痕迹,咱们便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没错,不怕她们行动,就怕她们不动哼,本少奶奶等得就是他们的狗急跳墙”
惩治恶奴,也是需要证据滴。王绮芳这番发作,要的就是打草惊蛇。
“七娘?”
紫鹃愣愣的看着神情自若的王绮芳,仿佛第一次见到她一般。
不是她离开主子太久,不记得主子的模样。实在是,面前的王绮芳,和之前的娇小姐相比,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一边是懦弱自卑,一边是充满自信;一边是束手无策,一边是胸有成竹……
眼前的这位二少奶奶,不是换了人做,那就是换了性子。
唔,赵嬷嬷一直跟着王绮芳,换人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有转了性子?
但是,不管王绮芳经历了何等的变化,只要二少奶奶不再受制于人、不再受人欺负变成。
作为二少奶奶曾经的心腹,紫鹃比任何人都希望王绮芳变强、变大。如果二少奶奶真的变好了,那她和被发配到偏远庄子的紫晶不就有救了?
想到这里,紫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呜呜,求二少奶奶救救紫晶吧,她、她快要病死了”
三天后,王绮芳的几个陪房和婆子又被人传到了赵家内院。
“哎,王仁嫂子,你知道二少奶奶这次就搞什么花样呀?”
王义家的抄着手,不安的看着押送她们的几个粗壮丫头,悄声和身边的伙伴嘀咕着。
“不知道,”王仁家的摇摇头,她也感觉到了今天的气氛不对劲,两只眼睛四下里乱看着。只是,踅摸了半天,她一直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哎,对了,王信娘子呢?怎么不见她,难不成她已经跑回王家啦?”
话说那天她们从赵家出来后,便不约而同的跑回家里和自家男人商量对策。商量了半天,她们也没有商量出什么办法,突然间想到是王信家的首先答应,便猜着她是不是有了对策,于是几家人又呼呼啦啦的跑到王信家,询问对策。
四家人围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大半宿,终于有了较为稳妥的办法——第一,先把家里的财产转移出去,能卖的就卖,不能卖的就送人,总之绝不留下任何把柄给王绮芳;第二,派个利索的人火速赶回王家,让王家太太郑氏来压制七娘,最好是能想个辙把她们贪墨的财产“合法化”。
有了计划,几家人便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只是,她们这里才刚刚开始,连买家还没有找到,二少奶奶怎么又把人叫了来,难不成要返回?
“嘁,肯定是紫鹃那个贱人。她在赵家的时候就帮着、护着七娘,整天一副忠婢的模样;如今嫁了人,还不肯安生,自己日子过不好,还要害别人也过不得好日子”
众人联想到那日紫鹃的表现,心里纷纷臭骂着。
不一会儿,几个人被带到王绮芳住的牡丹园,她们刚一进门,身后的两个丫头便悄悄把门关上了。
“二少奶奶,您叫奴婢们来,是不是还有什么吩咐?呵呵,不瞒您说,为了早日赎回您的首饰,奴婢们正满京城的当铺忙活呢”
“可不,奴婢也忙着给您收铺子呢。”
“很好,”王绮芳坐在正堂,神情肃然,“你们干的很好,只是还有那么几个黑心的奴才,背着我不知干了多少昧良心的事。”话音一顿,随即提高嗓门喝道,“来人呀,把那两个东西拉上来,让大家好好看看”
说着,四个壮硕的丫头从后院押出两个人,个个披头散发、神色萎靡。
“呀?这、这不是王信两口子?”
人群中有眼尖的,一眼认出了这两个狼狈的人是谁。
p:厄,补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