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公寓,进门便闻到了一股香气。梅雨感动地抽了抽鼻子,家的味道啊。
自觉的洗了手,餐桌上已经摆了二菜一汤,梅雨对着peter嘿嘿一乐:“你这是跟谁学的手艺啊?”
peter夹了一筷子的鱼,细细的挑了刺,不紧不慢地道:“美食天下。”梅雨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那应该是一个美食网站的名字,这家伙手艺真是相当不错啊。
梅雨吃饱喝足后自发地刷了碗,抱着书包,1小心翼翼地凑到了peter身前,试探着道:“peter,帮我个忙呗!”
peter从电脑上抬起头,询问地看着她。
梅雨讪笑两声,摸了摸鼻子,从书包里一股脑地把卷子都掏了出来,赔笑道:“帮我做作业嗔!”
peter嘴角抽动两下,接过卷半,不满地问道:“你自己怎么不做?”梅雨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答道:“我不会!”大有她是文盲她怕谁的架势。
梅雨切了一盘水果,端茶倒水,跑上跑下,跟屁虫一样,看着peter挥笔而就,短短的一个小时,把那些恶心的数理化卷子都消灭掉了,英语卷子也答的七七八八,至于历史,梅雨特别狠地跨洋呼叫了苏人杰,两个人直接开启视频通话,梅雨读题,他来帮忙作答。
按照梅雨的话,这叫物尽其用。
第二天一只,梅雨捉了面包牛奶,颠颠的跑了出去,真辛苦啊,七点就要早读了。
到了班级,同学都到的差不多了,早读时间,各科的课代表开始收昨天留下的卷子,梅雨痛快地交了上去,像是完成了一项重大的历史使命。
今天第一节是语文,课堂纪律比昨天好点,梅雨已经习惯了,着重的把注意力放在了观察年轻的少男少女们的互动上。
看了会副班长周娜和班长林兴华,周娜专心记着笔记,林兴华单手支腮,双眼下垂,手里的笔又在纸上涂抹。
大概梅雨的注视太明显,林兴华居然抬起眼,对她笑了一下,手里的笔晃了下,梅雨回了个灿烂的笑容。
片刻后,张浩然的问候到了一你们俩眉来眼去的干嘛呢?夫子瞪你们好几眼了。
梅雨闻言抬起头,看到讲台上的夫子果然凌厉地扫了过来,不禁赶紧低下头,感情这通敌也是个技术活,守卫的二十四小时探照灯电力太强鸟~
下课,梅雨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林兴华喊了她一嗓子,她抬起头,刚好看见一个折叠好的纸飞机漂洋过海地到了她的头顶上,她右手闪电般伸出,在飞机即将冲破窗户的束缚时果断地拦截下来。
林兴华丢出飞机后便坐在桌子上,单脚踩在椅子的脚蹬上,兴致勃勃地和几个男生聊着天。
梅雨把手里的纸飞机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动手把纸飞机给拆开,一见之下,不由乐了纸张上一个穿着长袍还带着个瓜皮小帽的夫子,一根又细又小的辫子绕到了胸前,他单手指着黑板,义愤填膺:回字有四样写法,你知道吗?
林兴华的面工真的很不错,这种简笔漫画,寥寥几笔,人物呼之欲出。
梅雨抿起唇,嘴角不自觉地上翘,把这张纸仔仔细细地叠好,和上次的那张一起,装到了书包的夹层里。
张浩然恰好从外面走了回来,笑了起来:“什么事这么高兴?”梅雨瞄了他一眼,嘿嘿一乐:“秘密!”张浩然也不多问,自然地坐了下来,拿出课本,温习下一堂的数学,梅雨赶紧跟着把课本拿了出来,依然是新的丢人。
张浩然放下书:“你昨天卷子都做完了吗?不会的可以问我,除了最后两道题,我都做出来了。”
梅雨一脸困惑:“最后两道大题?、,
她依稀记得收拢卷子的时候,peter给她填的满满当当,一点空都没有。
张浩然点了点头,笔在算纸上随意地划着,依然在想着解题思路,心不在焉地答道:“那张卷子,做完前面的题目是一百分,最后两道题目是超纲题,可以多拿20分。”超纲……
梅雨心里一咯噔,完了,好像使用作弊器过头了,张浩然这个学习委员也只做了一百分的题目,她要是太出类拔萃,那不是很悲剧?
梅雨忐忑不安地等到了上课,第二节课是物理,老师一上来就开始分发卷子。
一般来说,老师大致可以分两种,一种腹黑型,就是不念成绩直接发卷子,叫你迷茫内疚,永远不知道身处何位:另外一种凶残型,一定要把高分低分的成绩都堂里的公之于众。
生的膀大腰圆能量过剩的物理老师明显属于后者,他嗓门洪亮:“这次咱们班竟然有一个同学拿了满分,而且答题思路特别清晰。
梅雨敏锐地察觉到四面八方的视线集中到了她这里,不,确切的说是到了同桌张浩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