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星笑道:“我只是闲不住,所以就想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谈不上什么指导不指导的,而且还是我们分局杨局长出的事,作为曾在局里工作过的同事,也应该来看看。”
陆警官叹了口气说:“唉,我们杨局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地在自己卧室内被枪打死了,而且还不清楚是自杀还是他杀?”
文曲星问:“能不能说一下具体案发经过?”
陆警官说:“经过是这样子的,昨天傍晚我值班的时候有个女人打电话来报警说,她听到隔壁邻居家内传出两声枪响,她觉得奇怪,就跑出家门看,她看到一个瘸脚的人刚好从邻居家里出来离开,她只看到那人的背影,那人穿着连帽的灰色风衣,帽子盖过了头,她也看不清那瘸脚人是男是女,因为那人一转身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由于听到枪声又看到有人匆忙离开,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严不严重,但她还是报了警。”
“我从她提供的门牌号发现竟然是从我们杨局长家里传出枪声,我不敢马虎,带上人就立刻赶来了,当时杨局长家的大门虚掩着,我们边推开大门边往里喊:‘有人在家吗?’但里面没有回音,我们就走了进去,杨局长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们许多同事都知道,杨局长的妻子正跟杨局长闹离婚,已经搬离了杨局长家,到她弟弟家去住了,而杨局长的儿子正在外省读大学,也不在家,所以杨局长家里只有杨局长一个人住。”
“我们来到杨局长的卧室门前,发现卧室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我们就敲门往里喊:‘杨局长,你在里面吗?’但敲了好久门卧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感到事态严重,就决定破门而入。破门而入后,我们看到杨局长正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额头上中了一枪,子弹从前额射入脑内,杨局长显然已经死了,鲜血从前额弹孔处流出来一直流到了桌面上,桌面上还有一个弹孔,从桌面上面离边缘大约10厘米处斜穿进去,从侧面射出来。”
“一把手枪扔在地板上,那正是杨局长随身携带的枪。我们检查了那把枪,发现从枪里总共射出了两发子弹。从我们发现的两个弹孔前额的弹孔跟桌上的弹孔的大小形状等来判断,我们可以确定这两个弹孔是用杨局长的枪打出来的。两枚子弹一枚嵌入了杨局长的脑内,另一枚却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卧室都找不到另一枚子弹。”
“另一枚子弹去了哪里?我们不得而知。而且由于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我们也不好判断杨局长是自杀还是他杀,再加上前额弹孔边缘的皮肤有被灼烧过的痕迹,显然是近距离射击造成的。很可能是自杀,但疑点太多。首先如果是自杀的话,那他为什么要自杀,我们在一起上班从来没有发现他有自杀的征兆,虽然他现在正跟他妻子闹离婚,但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工作,他跟以前一样是个工作狂;还有他为什么要在自杀前射出另一枚子弹,而且还是打在桌面上?”
“但如果不是自杀的话,那凶手是怎么进来的?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窗紧关着,也是从里面关紧的,而且窗上还有窗栏,窗栏没有被破坏过,凶手不可能从窗户进来。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现在这案子最关键的地方是另一枚子弹去了哪里?我从昨晚一直在找,今天早上又来找,我以为白天光线足,会容易找些,但到现在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仍然没有找到。我感觉如果能找到另一枚子弹,这件案子会更容易办些。郭老,你觉得呢?你对这件案子怎么看法?”
说着,陆警官看向文曲星。
文曲星说:“我也觉得另一枚子弹很重要,我帮你一起找吧。”
陆警官马上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由于又要搜集其他证物,同时又要找这枚子弹,可真够我忙的,现在有你帮忙,那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文曲星目测了一下桌面弹孔跟地面之间之间的距离以及子弹斜射的角度,猜测子弹射到地面的位置,但文曲星在地板上没有找到弹痕。
文曲星只好扩大查找范围,卧室就那么大,一眼就能看完,暴露在外面的地板没什么好找的,文曲星就专往不易发现的角落、有东西遮挡的地方找。但文曲星找来找去还是没有找到另一枚子弹,不过文曲星却在门旁角落后面发现了一条尾部弯成钩的铁线。
文曲星惊呼:“咦!这里怎么有一条铁线钩?”
陆警官看过来说:“你说那条铁线钩呀,可能是杨局长用来挂衣服的。”
文曲星提出疑问:“那它的线怎么那么长?”
陆警官说:“可能是绑在屋顶上伸下来的,所以才那么长。”
文曲星看看屋顶,屋顶上并没有从钢筋水泥里透出来的铁枝,也没钉有铁钉,这条铁线绑在哪里?
文曲星心里疑问重重,他不相信这条铁线钩是用来挂衣服的,那它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文曲星展开丰富的想象力思考起来。
文曲星沉思了一会,又拿起铁线钩在门把和门顶缘之间比划,他发现铁线钩的长度刚好比门把和门顶缘之间的距离长几厘米。
文曲星仔细看了看铁线钩的尾端,那里有很新的切痕,好像刚刚被钳断似的。
文曲星忽然恍然大悟,他兴奋的对陆警官说:“我知道这条铁线钩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它是凶手留下的。”
陆警官一脸疑惑:“凶手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