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笃禄很生气。
按着这么来推算,自家女儿和这姓秦的,岂不成了jianfuyin妇?
他禁不住把杯子一摔,豁然而起:“秦钦使……本汗所言,没有错吧?”
“……”
秦少游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了。
自己的这位老泰山,脑容量实在有限,又或者是自己方才解释得不够清楚,以至于他认为这个孩子是阿尼玛肚子里出来的。
这……有点尴尬的。
不过……秦少游的眼眸里掠过了一丝精光,然后义正言辞地道:“不错,如泰山大人所言,这正是公主生下来的孩子。”
这一回,又轮到骨笃禄老半天回不过神来了,想来……其实也很是简单,秦少游勾搭了自己女儿,二人私通,此后秦少游又抢了亲,生了娃娃,可秦少游哪里来的勇气,这般的理直气壮?
他眼睛赤红,怒道:“孩子呢?”
阿尼玛坐在一旁,老半天合不上嘴,她立即明白了秦少游的心思,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忙是期期艾艾地道:“父……父汗……孩子……孩子在长公主那儿……长公主……”
“取来!”骨笃禄没有深想,便道。
过了片刻,有几个突厥女人抱着一个孩子来,骨笃禄忙是上前,抱着孩子,抬头道:“是个男子汉?”
帐中静寂无比,秦少游和阿尼玛二人面面相觑,秦少游现在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最后他朝阿尼玛耸耸肩,阿尼玛也只能苦笑以对。
旋即,骨笃禄猛地哈哈大笑起来,居然拿着自己的手指头蘸了酒,伸到那孩子的面前,那孩子本能地去吸允他的手指,骨笃禄大笑道:“是个好娃娃,果然是咱们突厥人的种,哈哈……本汗居然有孙儿了……”
秦少游心里吐槽,就算是你女儿的孩子,那也该是外孙。
不过想来突厥人也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反正骨笃禄开心就好。
接着,骨笃禄眼眸一冷,狠狠瞪着秦少游道:“这笔账该怎么算?”
“哪一笔?”秦少游气定神闲,倒是凛然不惧。
骨笃禄冷笑道:“本汗的女儿还未嫁你,便为你怀了孩子……”
“……”秦少游无言以对。
骨笃禄道:“你杀我账下的契丹部,本汗情有可原,毕竟是他们先来袭击你这钦使,可是此事,你总该给本汗一个交代!”
他以为恫吓得够了,随即便道:“即便是你们汉人,私通公主也是大罪吧,你要争取本汗的原谅,那么就将这个孩子留下,留在本汗的牙帐里,这孩子,一看就像本汗,岂能让你带走,到关内去学你们那里的男人那般莺莺燕燕,被那胭脂水粉腐蚀了男子的气概!”
秦少游没有犹豫,便道:“好啊,泰山大人若是愿意抚养,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一次,又轮到骨笃禄傻眼了,本来嘛,他如此漫天要价,其实心虚得很,毕竟无论是塞内塞外,对儿子都是很金贵的,不管怎么说,这孩子是秦少游的,他怎么舍得把孩子留在牙帐这里?骨笃禄如此说,无非只是添了个孙儿,心里高兴,又讨厌这个女婿,故意刁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