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运的本意便是想在吕德昌面前装一下逼,既然目的达到了,他也没再留在这儿的必要了,便站起身来准备告辞走人了。
就在这时,吕德昌突然开口问道:“高乡长,昨晚,你回乡里了吗?”
一脸得意的高运听到这问题后,心里咯噔一下,昨晚他可是和吕德昌的儿媳妇在一起的。这会,对方突然问出这话来,难不成发现了什么异常?
“那什么,我昨晚和县长他们一起吃的饭,然后就没回乡里,怎么,书记,有事?”高运在说这话时,悄悄抬起头来观察着吕德昌的脸色。
高运说这话时,外表看上去很是镇定,实则心里却是怦怦乱跳个不停。他还没有搞了人家的儿媳妇仍能如没事人一般的修行。
高运抬头之后猛的发现吕德昌也在盯着他看,连忙将目光转到一边,不敢和其对视。
吕德昌的道行可不是高运所能比的,他之所以问出这话来,自有他的用意。高运的回答虽是模棱两可,但吕德昌已从其心虚的表现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没事了,你先过去忙吧!”吕德昌沉声说道。
早晨离开恒远大酒店时,吕德昌虽未看见大儿媳吴莹,但却在酒店停车场里看见了高运的车。他之所以向高运发问,并未猜到其和吴莹幽会的事,只是下意识的担心眼前这小子盯他的梢。
看到高运略显慌乱的表情后,吕德昌意识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高运的车出现在恒园大酒店并不是冲着他去的,极有可能和他一样与哪个女人共度良宵去了。
意识到这点后,吕德昌便彻底放下心来了,只要高运不针对他,愿意和哪个女人鬼混都和他没有关系。这是吕德昌此刻的真实想法,不过他如果知道和高运鬼混竟是他的大儿媳,不知他还会不会这样想。
听到吕德昌的话后,高运也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吕德昌并未发现他和吴莹的事,否则,绝不会是这番说辞了,高运站起身来道了声书记再见,便出门去了。
高运出门后,吕德昌心里暗想道,以后不能再去恒远大酒店了,得换个酒店。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出点什么事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尽管吕德昌说没事,高运也不敢大意。吕德昌能在三沟乡屹立不倒这么多年,自有其过人之处,他说的话能信个三、两分就算不错了。
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斩断和吴莹之间的联系,明哲保身,但想到昨晚那漂亮少妇在床上的姿态,打死高运也舍不得说出分手一词来。
一番思索之后,高运觉得晚上打个电话给吴莹,和她说说这事,看看问题出在哪儿,吕德昌这番的试探之语到底有何目的。
就在吕德昌和高运各怀心机互相防备之时,韩立诚已和周倚翠一起到了位于石家村车庄组的车广喜家。
车广喜今年七十有五,一辈子没有娶妻,无儿无女。说起车老头来,不光车庄组人尽皆知,在石家村也是个知名人士。
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有一支jūn_duì 路过车家庄,家徒四壁的车广喜便跟着jūn_duì 走了。数年之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车广喜战死沙场时,他又回来了,不过左脚却落下了残疾,走路不利索。
车广喜回家后受到了英雄们的对待,尽管腿脚有点不方便,但在左邻右舍的热心介绍下,有一个年青的寡妇答应和他一起过日子。
就在全庄人帮着给车广喜操持喜事时,突然传来一个消息,说车广喜当年参加的根本就不是人民的jūn_duì ,而是另一方的jūn_duì ,后来还成了叛徒。一时间,车广喜从英雄跌落成了叛徒,婚事什么的自也无从谈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车广喜为此吃了很多苦头,到了晚年之后,生活异常困苦,成了乡里远近闻名的五保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