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情节发展适当的调快下节奏,在保持原本历史大步骤的前提下,尽量紧凑发展,毕竟,对东林党的斗争只是主角东厂帝国的一个前奏。而且考虑到小说的娱乐性,太多对于真实历史的描写容易让你们产生疲劳感。
杨涟是有自知之明的,对于韩提名自己为总宪,他可是一点希望也不抱的,因为前几日朝会上叶向高提名自己为总宪时,皇上可是当廷就给驳了。
从皇上对自己的态度来看,杨涟已经是绝了出任总宪的念头。
高攀龙的离去让杨涟倍受打击,但他天生就是一个不服输或者说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人,他决定起草一篇新的奏疏,这次不再是直接针对魏忠贤,而是改为针对司礼监凌驾内阁之上,剥夺内阁拟旨权利进行弹劾,进而先压制住内廷,从而削弱魏忠贤对朝政左右的能力。
在杨涟心中,他一直坚信,魏忠贤是大明的祸害,只要他在一天,朝堂里就肯定会污烟障气,同时,他也深信自己代表的就是天下人心所望的公理与正义!因此,只要能削弱司礼监的权力,便是对魏忠贤的重大打击。
为了能够让皇上相信自己,采绝果断措施打压内廷,杨涟在疏中如此写道:数月之间,中旨屡见叠出,问之阁臣,阁臣不知也!听闻内廷魏忠贤曾在人前大言不惭说“内阁不知何妨也!”如今,上谕动不动就给大臣扣上“结党乱国”的罪名,不知党人有何负于国?
所谓党人结社这项罪名只不过是奸人用来欺骗皇上而扫清善类的借口罢了。臣冒死上言乞请皇上,把票拟之权还于内阁,把黜降之权还给六部·把弹劾之权还给科道。圣上即使宽免魏忠贤不死,也应严加戒谕,令其小心谨慎,勿待人操刀,自取罪殃。
杨涟这份奏疏写好之后,恰逢去打探陈于廷消息的胡良机回来,觎将奏疏给他看了,胡良机看后·立表赞同,愤慨地说道:“杨公早该振作起来,前番一击不中,给了魏阉喘气之机,短短几日,我东林接连去了几位重臣,再这样下去,朝中便再无我东林立足之地!杨公尽管将这疏递进宫去·我这便也写一封,叫院内同僚们都上表,这回,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的和内廷斗一斗!让他们知道,我东林党绝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
说做便做,当下·胡良机便就着杨涟的书案写了份《劾魏忠贤及魏广微三十二斩罪》,准备明日与杨涟这份奏疏一起送上。
胡良机同时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当天他便将已把妻儿老小送回原籍安徽桐城,然而他没有料到,家中的下人夏三却“不小心”的在书房里看到了他的这份奏疏,然后又不小心的给泄漏了出去。
获悉杨涟和胡良机他们又要上疏的情报后,负责科道这一块的番子掌班是前二档头张文元的嫡系杜老五,靠山已倒的他明智的决定立即将这个重要情报禀告给厂公新贵袁大海,袁大海得知后立即进宫向王体乾汇报。
在司礼监中·袁大海与王体乾暗中做了一番谋划·准备蓄意寻找借口,趁着陈于廷倒戈的难得机会,顺势把杨涟和胡良机、魏大中那帮东林党的御史们给革职掉,在都察院来个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