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梧漫步而行,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不由得兴起臣服之心。
那几个怀抱鬼头刀的大汉更是不由自主把手中的鬼头刀放下了。
柳千言一低头看到这等情形,急忙叫道:“你们做什么?把刀拿起来,你们这么多人,他就一个,难道你们还怕了他?你们素日里不是声称自己能够拳打猛虎脚踢蛟龙的吗?怎么一到了真格的时候,就一个个怂了?”
大汉们一个个低头不语,他们也都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人,什么样的人能够招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招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虽然走起路来行云流水一般,可是看他脚下的方砖已经快快碎裂,就知道这人的内功非比寻常,这还是小试牛刀加以震慑,若是真动起手来,自己这些人捆起来也不够人家一只手打的!
萧凤梧走到柳千言面前,皱了皱眉,他不习惯仰视别人,于是说道:“下来!”
柳千言腿一软,差点从桌子上跌下来,不知如何明明自己站在高处,那人在低处,怎得反而有一种被他睥睨的感觉?
“下来!”萧凤梧重复道,这一次用上了一分内力。
柳千言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再也站立不稳,连滚带爬下了桌子,色厉内荏地道:“你要如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可是有王法的京城!当心我去衙门告你!”
“你也知道这是有王法的地方?”萧凤梧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却不知你遵守的是谁的王法,你站的是谁的国土,你享受的是谁的恩泽?”
“我……”柳千言脸色发白,“这……”语不成句。
萧凤梧淡淡一笑,“方才你说当今皇帝昔年的赵王有十宗罪,并且一一解释了,如今在下也跟你分说一下。”
柳千言本来想拒绝,可是嘴唇颤抖,愣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萧凤梧便面向那些战战兢兢的听众说道:“先说这第一宗罪,抗旨不尊,无父无君,你们可曾听说过将在外王命有所不受?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若不随机应变便可能导致战败,远在京城的陛下如何能够对战场上的事情了若指掌?在战场上灵活应变,是为了更好的取得更大更多的胜利。
“若说无父无君,当年的赵王为何还要奉旨领兵出征,兢兢业业想要替大禹扩张疆土?
“罢了,我也不耐烦一一解说了,反正这道圣旨无外乎一个意思,就是当年的赵王心存不良,想要谋权夺位。
“我再问一句,柳千言说这道圣旨是先帝所写,那么,你可认识先帝的笔迹,可知道先帝的行文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