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联军来强攻,就一顿弓箭射回去。
若是联军把免战牌射掉了,西南军就再挂一面上去。
如此一来,可就把联军的士气全都鼓捣没了。
联军每天都来西南军大营前面骂阵,最开始的时候骂的那是一个兴致勃勃,每天骂人的话都能不重样,负责骂阵的大嗓门士兵们一个个跳着脚,眉飞色舞,口沫横飞。
可是这般骂了好几天,他们的嗓子都喊哑了,对面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任凭你骂的是人家的祖宗八代,还是说人家媳妇给男人戴绿帽子,甚至是公公儿媳妇爬灰,人家都是不理不睬,就好像他们的耳朵都是摆设一样,明明看见大禹的士兵就站在那里,可是听见这么难听的话,脸上愣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骂来骂去,这些士兵的劲头也都没了。
从一开始的跳着脚骂,到后来站着骂,再到坐着骂,最后躺着骂……
他们身后的大军也是从一开始的军容整齐,随时都能上阵厮杀,到后来的懒懒散散,再到后来干脆解开甲胄,把兵器点在屁股地下,彼此谈天说地。
一开始联军这么做是为了诱敌,别看联军看起来都是一副懒散的模样,但是,只要西南军敢出来应战,他们必定会立刻跳起来打仗。
可是如此这般试探了好几次,人家西南军仍旧是不闻不问。
与此同时,联军之中渐渐传出出来这样的消息:大禹发生了内乱,抽掉了西南军会去平叛,如今西南军营中所剩的jūn_duì 数目已经不足以与联军抗衡,所以他们才会坚壁不出。
联军里面的人也不是傻子,尤其是言谟领军多年,这点经验还是有的,于是派人到处去侦查。
得到的消息却是西南军中果真jūn_duì 调动频繁,营中所需的干柴也在逐渐减少,可见大营之中的守军果真不多了。
言谟暗暗得意,大禹便是再富庶,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死守在这里不动,就算是他们不打仗,粮草的消耗还是有的。
于是他派人截断了大禹的粮道,然后继续下令讨敌骂战。
他的命令自然是十分严厉的,可是真正到了阵前,面对一直紧闭营门不出,骂不还口的西南军,联军却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了。
淳于野每日都会登上刁斗观望联军这边的情况。
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终于在这一日,下令:“全军出击!”
一声令下如山倒,西南军上至将军下至普通士兵,迅速忙碌起来,他们憋了这么久,好容易得到这么一个宣泄的口子,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联军杀个片甲不留!
寨门大开,西南军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冲了出去,一直到他们都要冲到联军阵前了,军中的十几面大鼓才同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