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没有说话,金环叫了一声“殿下”,整个人立刻瘫软在地,压抑着声音哭道:“殿下,娘娘可不能承受这样的污名啊!”
萧凤久一头雾水,茫然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常氏抱着手臂,冷冷的道:“你让她说啊!”
萧凤久明显感觉到常氏不高兴,便走到她身边,道:“我只信你的。”
金环愕然抬起头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常氏看了看金环,又看了看房龄,道:“就是这么回事。我想让房龄给母妃瞧病,金环不肯。”
萧凤久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金环忙道:“殿下!您听奴婢说!不是这样的!这男人……”她抬手一指房龄,“这是个男人啊!她怎么能给娘娘瞧病!”
萧凤久的脸更沉了:“那你的意思是,宁肯母妃病死,也不能治病?”
“不不不……”金环一着急更加语无伦次,“奴婢的意思是,王妃不应该这样!这人这么年轻,能有几分真本领?便是要瞧病,也应该他的师父来……王妃这样不肯顾及娘娘的声誉,其心可诛!”
“其心可诛?”萧凤久走到金环身前,居高临下睨视着她,“本王看,是你其心可诛吧?让开!”
金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早上萧凤久一个人进宫,之后来回奔波也都是一个人,她便旁敲侧击知道是他和常氏闹了别扭,心中十分高兴,觉得是自己的机会来了,谁知道,常氏竟然突然冒出来了!
“殿下!”她不甘心,“奴婢是一片为了娘娘好的心,您和王妃这样不管不顾,可曾想过此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又会如何?”
萧凤久听了这话有片刻的犹豫。
常氏又是一声冷笑。
萧凤久一凛,立刻喝道:“让开!”
金环把眼睛一闭,仍旧不肯挪开半步。
“这事情太简单了啊……”一个弱弱的声音从旁边出来。
常氏转过脸去,便看到了满面通红的房龄,抬起手来,摘掉了自己头上的帽子,都落了满头的青丝,又慢条斯理从怀里掏出一对耳环戴在了耳朵上,然后把头晃了晃,羞涩的笑道:“我一个女子,怎么败坏娘娘的名声啊?”
“啊?”金环傻掉了,大张着嘴巴合不上。
萧凤久心中厌恶,一脚将她踢开,把手一引:“女先生,请。”
房龄小心避过地上的金环,来到床前,然后不好意思地道:“我瞧病比较麻烦,各位能不能到外面去?”
常氏没有表态,只是看了萧凤久一眼,萧凤久本能的想拒绝,转念一想问常氏:“她是从哪里找来的?”
常氏一笑:“我从赵王府借来的。”
萧凤久立刻点头笑道:“好,我相信六弟府中的人。”伸手拖住金环的衣领将她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房龄一见房中没人了,兴奋的搓了搓手,立刻把郑贤妃身上的被子掀开,拿出自己检查死人尸体的劲头来检查郑贤妃。
幸亏她提前把萧凤久赶了出去,否则,萧凤久见她这般不客气翻动自己母妃的身体,肯定给她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