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都摇了摇头。
萧凤良把手一拍,于是两个演滑稽戏的戏子便粉墨登场了,一个是脸上点着黑痣,手里甩着大红手帕的媒婆,一个则是妆容夸张的千金小姐。
萧凤梧皱了皱眉,难道平素萧绰便是看这种滑稽戏的?萧凤良真是连撒谎都懒得费工夫!
萧凤久脸上也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只是萧凤良怎么说都是兄长,作为弟弟也不能说什么。
两个戏子咿咿呀呀唱了起来,强调十分古怪。
萧凤宸似乎听得十分有味,还不停跟萧凤良议论,“二皇兄,这戏子讲的是南地的方言吧?听着就觉得缠绵悱恻。”
萧凤良点头道:“洛皇弟真是好耳力!你过世的皇嫂不是南边人么?所以绰儿也跟着学了几句南地的方言,有时候闷了就叫一出滑稽戏来听。其实咱们北地人并不爱听滑稽戏,我便觉着没什么意思。”
萧凤梧觉得十分聒噪,戏子的方言味道很浓,几乎辨不出几个能听的音,于是只低着头看着杯中的酒。
萧凤宸忽然探过头来,说道:“六弟怎么只看不饮?难不成还怕二皇兄在酒中下毒?”
萧凤良先哈哈笑了起来,“洛皇弟,你可真是个促狭鬼!”
萧凤梧转动着手上的酒杯,淡淡说道:“实不相瞒,小弟的口味实在是被你们弟妹养刁了,这样的酒实在是难以下咽。”
萧凤良脸上的笑容一僵。
便是萧凤久也觉得萧凤梧这么说话有些过分。
“不过,”萧凤梧忽然一笑,“小弟不饮酒实在并不是因为这酒不可口,实在是最近在服药,所以不宜饮酒。”
“六郎身子不适?”萧凤良微微探过身子,一脸的关切,“倒是皇兄疏忽了。不然这样,把你的酒撤了,换上清茶?”
“不必不必,”萧凤梧摆了摆手,“小弟不能饮,看着诸位皇兄饮酒,自己闻一闻酒味也算是相陪了。”
萧凤宸眼神一闪,问道:“不知六弟在吃什么药?”
“呵呵……”萧凤梧干笑几声,道,“不足为外人道,不足为外人道!”
萧凤良招手命丫鬟过来,吩咐:“还有几道菜没上?赶紧都上来,然后上醒酒汤,虽然是素酒,也不便多饮,咱们还是多说说话为好。说起来兄弟几个也很少像这样聚在一起。”
萧凤宸举了举杯道:“小弟归来时日尚短,因此也不知道诸位的脾性,若是大家愿意相聚,我倒有几个好去处,既可以赏景,又清净宜清谈。”
这里吃喝着,又有丫鬟络绎不绝走进来,抱着几个大大的花瓶,瓶中插着香气馥郁的花朵。
萧凤良解释道:“殿中难免有些酒气,摆些花来冲一冲。我府上的花房还是你们皇嫂在的时候建的,她喜欢摆弄这些,自从她走了,这花房也渐渐荒废,以后几位皇弟再来,只怕也见不到这些花了……”
浓烈的花香冲来,萧凤梧只觉得脑袋里一阵阵发昏,不由得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