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媛翻白眼,没好气道:“难道你连我都认不出来?”说着推开他,很不高兴了,“自己梳头发去!”
容瑾半信半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很不确定:“你真的是阿媛?”又问,“阿媛,你今天没有吃什么奇怪的药吧?”
谢媛是宗师级别的炼药师,保不准她会拿自己的身体来试药。
想到前世出自于谢媛之手的那些古古怪怪药剂,容瑾的面色变得十分微妙起来。
谢媛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力气不小,震得容瑾退了几步才站稳:“滚!你今天才没吃药,所以蛇精病发作了!”
她难得有心情伺候一下他,他还不乐意了?呸!以后再也不对他好了!
于是,容瑾日后想要享受谢媛的伺候,也没法子了。
谁叫他总是作茧自缚?
容瑾感觉到了来自大宇宙深处的森森恶意,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死皮赖脸地贴上去,抱住谢媛的腰轻轻摇了摇,撒娇道:“阿媛,千万别生气,我…我只是暂时蛇精病发作,糊里糊涂的就做了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现在好了!真的好了!阿媛快原谅我吧!来,亲亲!”
摔!
老子才没有蛇精病!
容瑾,你的节操已经下线了。
谢媛重重哼了一声,将他推到镜子前面,道:“梳头发!就等你了!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等待!”
容瑾拿起梳子,拉着谢媛的手把梳子放在她手上:“阿媛,你来帮我。”
“自己来!”谢媛恶声恶气,就差没有叉腰作茶壶状。
容瑾内心的小人宽面条泪:果然有些东西是在失去后才会觉得珍贵的,呜呜,他好后悔了有木有!时间要是能倒退,他绝对会对谢媛的亲手伺候甘之如饴…现在一切都晚了。
谢媛真的要逆袭了吗?
他一点都不喜欢!
不管过程是如何如何,当容相府的两夫妻走出房间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他们十分恩爱,郎情妾意的,般配的不能再般配了,简直就是大安朝的模范夫妻。
容瑾内心:╮(╯▽╰)╭求模范夫妻!
谢媛内心:╰_╯谁要和你模范夫妻!
谦远候府家的五公子百岁宴,与谦远候府新出生的嫡长女满月酒也没有什么不同,就连取名的仪式都是一样的。
谢媛最小的弟弟被谢宜取名谢平,取平安如意的意思。谢平作为谦远候府的五公子,除非是突发意外,两个哥哥都没了,不然他不可能继承谦远候府的世子名号,谢宜只求他一生平安和顺。
沈氏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奶娘抱着谢平,她就站在奶娘身前几步,笑着接受各家贵妇们的祝福,对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视而不见。
有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丈夫,有孝顺聪明的儿子,有乖巧懂事的女儿;没有小姑刁难,没有小妾纷扰,没有婆母的苛刻,她是名符其实的人生赢家。
要是没有羡慕嫉妒恨的人,沈氏觉得自己得打起十分精神来应对了。
在前院呆了一阵子,沈氏就在丫鬟婢女与贵妇们的簇拥下回到后院。
谢媛在半路上,悄悄的跑到锦澜园避难了。
交际的活计,实在是一点都适合她。
以前还觉得没什么,现在实力回来,谢媛便觉得无所谓什么了。
当她认可的亲人朋友过世,谢媛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个位面。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也许是天看到她前生一世坎坷,所以才会在这个位面将她失去的都一次性补偿给她。
谢媛已经很知足,她从来都不会奢望太多。
容瑾还是在前院,他是朝廷五相,也是谢宜最得意的女婿,得和谢宜一起在前院应付来客,还有那些探知朝堂局势的世家子们。
谢媛在锦澜园里小睡了半个时辰,醒来便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她的床榻也变得有些拥挤。
仰起头一看,容瑾睡得很熟,还打着小呼。睡着的容瑾脸上没有了各种算计,看起来纯净得像个天使,也像天使一样好看。
谢媛心里想笑,她脸上也笑了。她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容瑾的脸,容瑾咂咂嘴,却没有醒过来,样子看起来还多了几分可爱。
谢媛便不想把他叫醒了,她把他搁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将被子掖好,穿鞋子下了床。
容瑾不怕冷,谢媛这个动作却做得很顺手。
贵妇们贵女们都看戏去了,唱戏的声音咿咿呀呀,在南园中走着,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