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人没有说什么,就那么的缝啊缝,透过月亮的光线,针尖扎在了女人的手指上,她连眼都没有眨,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你为什么没有流血?”男孩虽有些害怕,见女人不吭声,奶声奶气有些天真的问。
等了许久,女人依然没有说话,继续缝着黑布鞋鞋底,男孩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大声的质问:“你到底是谁?”
女人这回停下了手中的活,眼眶里的瞳孔在渐渐的变大着,她悲惨的哭了,:“我的血都流完了,我只有这个被褥了,你还给给我!你还给我!”
一边说着,一边愤怒的去扯男孩身上的被子,男孩吓得缩在炕头的墙角,将两个被子都用脚踢了过去,惊慌失措的哭嚷道,:“都给你,都给你!我不要了,我全不要了!”
女人凶巴巴的样子,伴随着“哐当”的踹门声,消失了,闯进来的是男孩的父母,他们抓着男孩的肩膀,使他情绪稳定了以后,询问了缘由。
孩子的母亲一边骂着,一边将这沾有血迹的被子给烧掉了,事后,人们都传说这被子被那原先的女八路军附了身,经过那件事的人们都知道女人死时唯一的遗物就是那床母亲为她做的被子,想必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男人讲完了这个故事,坐在对面的三人,都有点感到毛骨悚然,再加上本来就冷的都要快结冰的天气,更加的使三人打起哆嗦来。
“可那和现在发生的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吴宇很快的恢复了状态,他所遇到的灵异事件已经不少了,差不多能适应了。
男人叹了口气,继续讲道,:“从那以后村里冷不丁的就会半夜撞鬼,甚至还有在家里的院子里看到一个穿着破烂军装的女人,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不清不楚的话。”
村里的水也开始变颜色了,有时是红色如血的水,有时是青的发紫的水,甚至连家里喂养的鸡鸭都跟着这水变着颜色,有的流血死了,有的嘴唇发紫,两眼发白。
这村里请了几个民间的道士,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最后还是说出事就出事,因此每家每户赶上有干净的水时,都像是过大年似地高兴的不得了,这日子也这么糊弄的过着可后来这水越来越不行了,一年也不会有那么一次干净水。
无论是请专家,媒体,还是风水师,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到头来村民们也只好认栽罢了,还好,水喝了没有什么大碍,不然的话,真等于是要了这片村子的命了。
经男人的叙述,吴宇明白了大致的情况,村民们近些年征集了些钱,请来了一班戏子,唱大戏,有个道士说扮成鬼的样子,让那在这死去的冤魂附村民们的身,看好大戏,吃好喝好,再烧些纸钱,也就可以了。
村民们眼看着家里的庄稼与家禽都半死不活的,也只能将道士的这个方法,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天的晚上,三个人睡在了男人的家里,转天的早晨,空气很清新,院子里偶尔有几只喜鹊在柳树枝上吱吱喳喳的叫着,喊了几声,可却没有人答应,只有男人的母亲出来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慢悠悠的走了出来,面容憔悴。
不由分说,吴宇从口袋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千块钱塞给了老人那形如枯槁的手掌里,客套的对她说,:“我们来的匆急,也没有给您老带什么礼物,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还望您收下吧!”老人微笑的点了点头,这是我们从见面开始,第一次见她笑,不由的感叹,世间什么东西最管用,那就是钱呐,是个人都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小伙子,你们到底是去哪里啊!”老妇人的眼角处长满了皱纹,这么一笑,一条条的纹痕折叠在了一起,着实的令人感到岁月无情。
“我们啊。我们去云南。”我天真爽快的回答着,毫无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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