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哪见过这架势,立马跪在地上痛哭着,连声求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知府见这状况,像是卸了气的皮球似的,挥了挥手,示意李老汉离开,而正在案情毫无头绪,乱的像一团怎么解都解不开的毛线球时,一个老妇人引起了所有在场人的注意。
这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老头趴在无头男尸的身上,痛哭着,连看守尸体的衙役都被她他的那张悲伤至极的表情,而震撼住了,老头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擦着满是泪水的脸孔。
“儿子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呐!我都给你说了那鸟迟早会害死你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啊!”说着嚎啕大哭起来,又过了一会,老头不哭了,站起身来,慌张的四处张望,:“鸟呢,鸟去了哪里?”
看到这里的知府赶忙走了过来,询问了老头一连串的问题。
原来,老头的家住在不远处的三里屯里,家里是靠作绸缎谋生活,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可生活上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的生意门户。
老头叫沈光,自己的儿子叫沈良,妻子严氏非常溺爱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儿子,儿子从小有个毛病,发作起来,就会全身发抖,蜷缩成一团,吐白沫,只要父亲打骂他,这个沈良就会装病,躺在地上打滚,在地上吐口吐沫。
这样每次母亲都会护着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这样的教养使沈良长大后成了一个纨绔弟子,俗话说的好,凡事也有个例外,这个沈良有个爱好,那就是喜欢养鸟,买鸟要花许多钱,他只要没有了钱,就会向家里的人要,不给就躺在地上装病,老头的妻子就会站出来,替儿子说情,开脱。
沈良为了养更多的鸟,专门在家里腾出了一个房间搁置这些买回来的鸟,他只顾玩,不顾养,都是自己的老父亲沈光,每天替他打扫和喂食。
对于这个用现在话讲叫做流氓一样的人,邻居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沈鸟”。
一天,沈良回到家,突然对父亲说,将家里的鸟全部卖了,随后又对父亲说要八两银子,沈光一听,这还得了,自己得花多少的功夫,才能织出八两银子的绸缎啊!
刚想打骂儿子一顿,沈良估计从施,又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喊疼,母亲看到这情况,又前来阻拦,伤心的说,:“家里又不缺这点钱,如果打出个好歹来那还得了。”
于是,又得了儿子沈良的意愿,花了八两银子买了一只画眉鸟,把那满屋子的鸟都卖了,换了些银两,老头心想这回家里该清静些吧!没想到的是,更令人想不到的恐怖事情发生了。
原来,这画眉鸟有两种功能,一是供来玩乐,二是赌博,就是将两只画眉鸟搁到一起,赌谁能打赢,而偶尔的听邻居说,自己的儿子沈良就是为了赌博才买这只价值八两的画眉鸟的。
回头一想,自己的儿子现在已经管不住了,自己训斥也没有多少用,只是叹气的看了看自家的院落,无奈的自言自语,:“迟早儿子的这条命会被这只画眉鸟带走。”
官府又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个无头男尸就是自己的儿子沈良的时候,老头回复自己家做的绸缎都是上贡用的,一般穿这衣服的都是官府里的达官贵人,一般的家庭是穿不起的,自己的家庭条件虽然普通,可儿子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
他穿的都是很好的绸缎,而且是老头亲手织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知府听到这里,似乎案情有了些许的头绪,沈良也许自从买了这只画眉鸟,就不停的在赢钱,未免会遭上是非,可为了鸟发生的冲突,把鸟拿走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取别人的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