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神里浮现出了一种明白了什么似的轻蔑而自信的神色,这激励起我这颗本犹豫着自己的故事结尾是否正确的心,杨译开始信心十足的讲了下去。()
“对,用句好听的话来说,两人的缘分并没有尽,没过多久,稀里糊涂的又在一起了。琴和明在谁都不认识的城市里租了房子,生活。
可好景不长,琴的老家传来了消息,自己家的孩子,去河边跟小伙伴们一块抓鱼,掉进了暗处的激流里,再也没有上来,过了两天,住在下游的渔民打捞渔网的时候,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孩被弄了上来,自己家的儿子早就已经咽气了。
琴偷偷的伤心了好几天,想回去看看儿子最后一面的想法,对明说出理由后,明并没有答应,只是敷衍的对她讲,再过些日子吧!你回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农村的习俗和城市里完全不一样,这样的情况,村里人就会像七十年代那样,搞的跟批判会差不多,琴虽然想回去,经明这么一说,自己这么一想,就不再打回去的主意了,晚上,暗地里偷偷的到十字路稍些钱。
于是,日子就这么的不紧不慢的过着,直到有一天,有奇怪的人在敲她的房门,由于,明为了多挣些钱,常常去跑又累又要挨过漫漫长夜的夜活,所以,经常琴自己一个人在家。
“砰,砰,砰。”琴拉开灯闸,挂在墙上的钟表分针和秒针都正指着十二点的数字。
她抬头朝外屋的房门看了看,带有询问的语气喊了两嗓子,:“谁啊!”
停了好一会儿,外面并没有人回应,琴自己捣鼓了几句,“哪个神经叫花子啊!”就又关上了灯,躺了下来。
突然,外面又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这次琴不再害怕,反而感到愤怒了,她讨厌别人打乱她的生活作息,换正常人的话,如果有个人不断的敲门,然后失踪掉,一会儿又再敲门,也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她连外套都没有穿,身上只穿着临睡前,洗澡换上的白绸缎连衣短裙,拉开里屋和外屋旧书店的灯,朝旧书店的门走去,不由的想起还是警惕些好,便又问了一句,:“谁啊,在外面?”
只有一门之隔的距离,传来了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回答,:“是我,妈妈,我是你的儿子啊!”琴听到这里,顿时,头发根都炸了起来,自己的儿子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又抬头看了看,现在午夜十分了,难道自己的儿子死的冤屈,又恨自己那么狠心的抛弃,来找自己来了吗?
琴此时并没有害怕,只是感到很愧疚,大哭着开了门,;“儿啊!妈妈对不起你啊!你把妈妈也带走吧!没你我也不想活了!”
很快,门被打开了,果然,自己那个连六岁不到的儿子正站在她的面前,脸蛋冻的发紫,嘴唇哆哆嗦嗦的,琴看到他这幅样子,连忙将小男孩抱在自己的怀里,用手搓弄着那冰凉的小手,将脸贴在小男孩那冰凉的,毫无血色的脸上。()
就这么着女人和小男孩紧紧地抱了两个多小时,恢复体温的小孩哇的一声又哭了,像是憋了很长时间的委屈,终于在此时爆发了出来。
“妈妈,我冷,抱紧我,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妈妈哪也不去了,就陪着你,孩子啊,你就原谅妈妈一回。”琴当时几乎忘了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怎么现在又活了过来的等实际性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琴擦掉了脸上的泪花,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大袋子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零食,放在站着的男孩面前,又随机将儿子抱在自己怀里。
男孩的手还是很冰凉,女人用体温给他捂着,又一边撕开一个薯片的包装袋,塞在了男孩的手里,:“孩子啊,你怎么来的啊,吃,吃,这些都是你,本想明天给你烧过去。。。。”
女人一下子被自己的话给愣住了,这才想到自己怀里的孩子半个月前已经死了,怎么又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此时怀里的小孩比冰块还要凉上一百倍。
女人被冻的颤颤巍巍的,男孩的脸开始扭曲着,刚塞在嘴里的薯片又吐了出来,浮肿起来的大饼脸上,充血的眼珠子要比女人的眼睛大好几倍。
怀里的孩子湿淋淋的,女人并没有惊恐的将他从怀里抛弃掉,她知道自己再怎么不想跟窝囊废过一辈子,可也不能抛弃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想到这,女人将如长年不化的冰雪又紧紧的搂住了,哽咽着哭泣着,:“都是妈妈不对啊,如果你觉得这样好受的话,你就永远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