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杀人,杀的太多了,杀糊涂了?”坐在他对面的日本人,死死地看着常德。
“你杀了自己的妻子,杀了自己的儿子,你还组织什么狗屁的杀人竞赛,你还想干什么,你说,你还想干什么?来,来杀我啊!”常德的双眼里满是愤怒,烟头烫在了他的手指上,毫无反应,两只手分别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似乎要把眼前的日本人生吞活剥下去。
日本人的手里捂着一支铅笔,铅笔在白纸上不停的划着,发出“刺啦刺啦”的噪音,声音起先非常的小,到后来几乎像是给铅笔按上了扩音器,变成了震耳欲聋的,令人抓狂的声响,我的心里也像是被数千,数万只细小的蚂蚁,挠着自己的心脏,胳膊,脸,头皮,。。。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常德大叫着:“**的别划了!”
坐在他对面的日本人平静的开口了,:“我和你之间的约定你都忘了?我为什么杀自己的家人你也忘了吗?那我所作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常德两只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面部五官扭曲着,先前的愤怒和咆哮,逐渐变成了哀求,:“求求你别划了,求求你别划了,你再发出这样的声音,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你知不知知道,没有你的信赖,我也真的会死的!真的!”日本人手中划铅笔的速度,越来越快,就连缩在黑暗角落里的我,也与之崩溃。
那种想挠挠不到,想抓不知道怎么去抓的感受,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尽量控制住内心的狂躁不安,死死地抠着木板,刚开始能减轻一些,可到了最后,指甲都被磨平了,渗出了鲜血,也不能以自己的能力,控制住这来自魔鬼之手的魔音,身子不由自主的朝桌子上的古董花瓶撞去。
“啪”花瓶掉在了地上,紧接着日本人手中的笔停下了,他惊愕的四处张望,我看着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的花瓶,心中暗自有了强烈的不祥预感。
“里面是谁,识相的自己出来!”隐隐听到日本人的手里多了把短枪,过度的精力集中,只要周围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全都逃不出的听觉。
刚想伸出手投降,那个日本人却顿了顿,满脸莫名其妙的走开了,心中顿时既纳闷又感到庆幸,难道我的隐藏术太好了?居然没有发现我!
靠躺在墙壁上,捂着自己的嘴巴,左顾右盼小心的喘了几口气,跟自己是个偷了空气的小偷一样,无意中撇了撇,刚才自己摔坏花瓶的地方,那只花瓶却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连一丁点的碎渣都没有发现。
再抬头一看,那只花瓶好端端的放在了红木桌子上,而我的手掌上,也丝毫没有碰伤的血痕,僵硬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哎呦,还是有疼的知觉啊,刚才莫非是我太过紧张,眼花了么?
那扇刚进来这两个人的木门,又被打开了,紧接着进来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黄种人,他们戴着口罩,一人驾着一个胳膊,把那个叫常德的中国人拖了出去,其中的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临走的时候白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面部毫无表情的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