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尽冷笑道:“血盟早已损毁,他现在不过是破罐破摔。又想替余英男报仇了。现在怎办,想法子杀了他?”虬闰也不是个大草包,他很清楚,隐流的仇敌很多,多到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出手,只要证明了隐流的保护神——撼天神君无法出世,自然有人替他收拾隐流和宁小闲。
池行摇了摇头:“这里是中京,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盯着,虬闰又是灵浮宫少宫主,想杀掉他,动静未免太大。要知道连皇甫铭都不敢在这里动手。”
“正是。”宁小闲眼珠子转了两转,“既是如此,不如先想办法稳住他,让他将这秘密咽回去。”
琅琊嘿了一声:“我们的秘密被握在这人手里,实在危险。一时稳住,终非长久之计。”
宁小闲沉吟道:“我知。上次与他签下血盟时,心里就觉得很不安稳,这回必要想个法子,一劳永逸才好。”这世上不仅知道宁小闲秘密,并且还握有铁证的人,只余下虬闰一个。所以无论如何,她也是要先发制人,将这个未来的麻烦掐死在襁褓当中。
池行为难道:“他现在对您除了恨之入骨,还小心提防,您要如何钓他上钩、解决掉他?”
宁小闲纤指在桌上一敲,就在这坚硬的黄花梨木上“笃”地一声戳出个小洞来,她眼中透着光:“要钓鱼,先得有饵,岂不闻鸟为食亡?”
接下来,众人又议了小半刻钟才各自散去,惟有涂尽留了下来。如今这危机迫在眉睫,时间拖耗不起。
宁小闲坐在书案后面,纤指抚着白玉蛇镇纸,目光却有些游离。这会儿已到申时末(下午五点),窗外夕阳西斜,昏黄的光线探进书房,只照亮了她半边精巧秀美的面庞,那皮肤透明得几乎可以望见底下淡青色的血管,然而另半边脸却笼在了黑暗当中。
冷硬如涂尽,此刻望着她,也不由得泛起淡淡的心疼。
那一副纤弱肩膀上扛着的责任,太重了。那份压力,原该属于神君大人的。
宁小闲轻吸一口气,随后徐徐吐出,既慢且缓,至少用了小半盏茶的功夫才完全吐完,这是巴蛇心法当中极重要的一课,同样唤作蟒吸法,有镇神定安之效,能够快速将人心志平复下来。事态紧急,她显是要借着这次深呼吸调整自己心绪,以期回复头脑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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