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繁忙的点钟,宁小闲却走入街尾一家酒楼。坐到了临窗的雅座上,举着酒杯欣赏生机勃勃的凡人世界。
她使用了易形蛊,所以现在旁人看她,不过是个二十出头、五官平凡然而皮肤白净的姑娘。她这趟出来并不想惹人注意。也不想生事,因此身上的衣著不显华贵,但布料却是上好,有眼力价的不难看出她这身白裙乃中州地界最出名的千丝坊今年秋冬的新品“雪上素”。能穿得起这一身的女子非富即贵,而金钱一向是最令人敬畏的物事,所以她就算孤身一人在此。也没有宵小上前搭讪。
中京物价比别处高涨多倍,一壶受妇人女子青睐的果酒,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酒楼里也要卖到十七文钱,倒是点上来的话梅花生醃得极好,梅子的酸甜掩去了花生的油气,吃上两颗就很开胃。
跑堂的伙计给她添上第二壶酒和第三盘花生的时候,有个白衣人施施然走上二楼,在她桌前坐下,大喇喇地对伙计道:“再添一个酒杯、一副竹箸。”
这人身材高大,面貌生得平凡,好像丢到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到。不过任谁见到了他的眼睛,就再也不会这样想。虽然经过了刻意收敛,他这双眼还是亮灿得惊人,令人顿时想到一个很不恰当的比喻:明如镜,清如水,就好像曾经历尽了沧桑,却又全部沉淀,只余下丝丝缕缕的慧光内蕴。
直到他喝了杯酒,吃了颗花生,宁小闲才低声问:“如何?”
这人摇了摇头:“皇甫铭说,不知乾坤壶此物。”
她心里顿时一沉:“连他也不知么?”皇甫铭不知,就是蛮祖不知。要是连这东西的炼制者和使用者都不知道壶子下落,那线索可就真地断了。都伏末说得没错,这东西存在的年代太久远了,时至今日花落何处还真不好说,甚至都可能这东西变作了无主的以后,就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
就算它仍留存于世,以南赡部洲之大,就算依托隐流的力量,恐怕追查起来的时间也要以年为单位计算。
“可有甚别的线索?”
“有。”这人又送了一颗花生入口,“我能看出,皇甫铭在敷衍我。这一点,他也毫不忌讳让我知道。”
她黛眉微皱:“他连千金堂堂主的面子也不卖么?”
这白衣人,赫然就是千金堂堂主,公输昭。
天上居的发卖会,他也应邀而来了。宁小闲知道他现身中京,即想起拜托他前来试探皇甫铭。得愿山庄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所以她才易了容,约定了公输昭在这里见面道结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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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扇:啥都不记得
平安符:琉璃窗花森森、julyn、书友141029161322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