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又酌满一杯,身边的大黄一改颓懒作态,赶紧爬起来恭敬蹲好,随后身后那人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
这人的气场会随他的心境而改变。现在这周围冷得跟数九寒冬一样,说明他的心情也很糟糕。
知道他过得不好,她就安心了。
只是她可以当他是空气,这里的伙计却不能。所以他一边感叹这对男女都是变|态,女的伸伸手指头就能把银子按进桌面去,男的还啥也没干,这里就冷得要结冰,一边却还得搓着手走近,殷勤询问:“这位大爷,您要吃点什么?”
长天看了看她面前的菜肴。他向来不思凡食,尤其这种时候,因此只淡淡道:“清茶一杯。”
这伙计心里暗嗤一声,亮相时好大的排场,原来也抠门得很,不过只点了一杯茶水罢了,还不如这姑娘大方。当然退下时面容上仍是笑嘻嘻地,不一会儿就端了杯玉露茶上来。
宁小闲只顾自己喝茶吃菜,只当边上无人。长天也不言语,间或端起茶杯啜饮一口,目光却是牢牢粘在她身上,一副拿她下茶的架式。
这两人男俊女俏,坐在那里虽然互不说话,却更显出浓浓的奸|情。旁人看一眼就明了,这就是一对儿相好闹别扭来着。
周围的人声又渐渐响起。
被他这样目不转睛地盯上一会儿,宁小闲只觉得他眼神越发炙热,扫视到哪里,哪里就热乎乎地。她好容易才维持着原本的坐姿不变,耳后根位置却慢慢发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耳朵红了。
偏在这时,长天突然伸掌按住她手臂,轻声道:“小乖,跟我回去吧。以后……”
他掌心的温度传来,宁小闲胳膊一抖,虎地一下站起来,冷冷道:“饭也不能好好吃,真败兴!”给伙计丢了银钱,这才拍了拍大黄的脑袋道,“走。”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大黄为难地望了望长天,最后还是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她能感觉到那人坐在原位,视线却始终没离开过她。
被他盯住的人,从来都会感觉到压力山大,她也不例外,所以昂着头偷偷加快脚步,飞一般地逃走了。
她离去后,长天坐在桌边怔怔出神,连茶水也未再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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