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刚要掠过一座山头,闻声忍不住伫立在半空中向北部望去,只见滚滚黑烟自揽胜峰上空而起。
他毕竟带军多年,熟知计策,这一看之下忍不住变色道:“不好,调虎离山之计!大阵既破,洗剑阁主峰危险了!”
身边修士也是他手下副官,闻言道:“长老。我们现在怎办?”
他连唤了两声,鲍允合才从怔忡间回过神来,冷笑道:“对方妖兵合起来超过十万,主峰上不过两千余人留守,还都是洗剑阁弟子。能有什么胜算?只怕我们盟军回返时,主峰上已被血洗。罢了罢了,我们赶紧去凝雾峰找回骁jūn_duì 伍吧。洗剑阁保不住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是无用。对方行计阴毒,这一次回宗,我自会向掌门负荆请罪的!”
副官啊了一声。还未说下去,身后就响起了极细微的风声,鲍允合一惊,待要伸手推开他,却已是不及。这副官嘴巴开合了两下。眼中光芒突然转弱,就这样毫无预兆地从空中一头栽了下去。
他临落下之前,鲍允合才看到他喉间冒出了一点点红色的血珠。
有埋伏?他瞳孔方才紧缩,就有个清朗悦耳的声音接话道:“鲍先生这就要望风而逃了么?真是不仗义啊,我还以为你既然领了骁军给人助拳,怎么也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才对得起风大掌门呢。”
前方的山头上。缓缓站出一名青衣人。
只看那眉眼、那身形,都是毫不起眼,偏偏声音听起来又极耳熟。这音质如清泉淙淙。令人过耳不望,鲍允合只一听闻,脸色就变了,沉声道:“汨罗?你竟肯自降身份,潜入了这里?”
对方先出手杀了他副官,又截击他于半道上。显然用心险恶,这当口儿上也用不着敬称了。
“鲍先生好记性。”汨罗微笑道。“这般行色匆匆,却是要去哪儿?”
鲍允合深深望了他一眼道:“洗剑阁主峰已将沦落。我阻止不及,这就要带走骁军,不再是你敌人。汨罗府主,请放行吧。”洗剑阁大势已去,他就算眼下杀掉汨罗,也已无力回天。何况他知道眼前这天狐已到度劫前期,自己单打独打恐怕也不是他对手。
汨罗微笑,眼中却有锐芒一闪:“鲍长老,你我多月未见,既来了又何必急着要走?不若同回洗剑峰,煮酒相谈?”他负手立在这山上,并且还是抬头仰望对方,连法器都未擎起,周身气势却已隐隐外露,庞博浩然,在鲍允合感知中,汨罗就如同山峦阻住前路,竟然不给他逾越的空间。
此时回往洗剑峰,只有血腥和狼藉,说什么煮酒相谈?这便是要将他留下的意思了。
鲍允合若有所悟道:“原来,你出兵相助隐流,其意却想杀我、灭掉骁军?”
汨罗依旧是笑道:“你要作此想法,也未尝不可。鲍长老一心一意拖延也是无用,时候不早,请尽快上路吧。”说到最后几个字,终于杀机毕露。
鲍允合的确在拖延时间。在他想来,北部揽胜峰一被炸毁,原本候在凝雾峰下严阵以待的盟军必会立刻返程,他的骁军也在其中,更何况方才他已通过秘法与手下取得联系,若能往南而逃,当可与大军汇合,届时以数万敌一,汨罗投鼠禁器,必不能再奈他何。
可是眼前这妖孽是出了名的工心计,步步都难逃他的算计。鲍允合暗叹了气,口中却大喝了一声:“阿七!”
他身边仅余的那一名副官闻声踏前一步,口里默念了句其短无比的口诀,随后整个人的气势看起来都不一样了,皮肤很快变得腊黄,眼中也渐渐发出了绿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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