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遥面色微暗,想起昨日她刺字之后所言,心思一沉,“草民……草民乃是摄政王的人。”
“你记得就好。”凤傲天对于慕寒遥的回答甚是满意,接着伸手将扯开的衣衫合拢,“即日起,你便官复原职。”
慕寒遥听闻后退一步,单膝跪地,叩谢道,“臣定当不负摄政王厚望,誓死戍守边关,定不让栖国士兵踏入半步。”
凤傲天微微弯腰,将他扶起,“既然你明白本王心意,那本王也不必多言。”
“臣绝无二心。”慕寒遥抬眸,与她对视,他如今不过是在下赌注而已,虽与凤傲天相处不过短短六七个时辰,他却认为,这摄政王残暴,并非昏庸。
如今,民不聊生,栖国又趁机挑起战火,现下,他别无选择,只能赌上一赌,若是输了,他便于凤国共存亡,若是赢了,凤国还会有一线生机。
凤傲天不再多言,如今,她的目的已然达成,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由慕寒遥去处理,她便可以回京处理其他事宜。
她遇袭之事,与京城那人脱不了干系,如今知晓她还未死,那人怕是已经坐立难安,或许正在策划着其他阴谋,她多留在此处几日,京城便会多几分异动,如今她恶名昭彰,若是,京城有人造反,怕是她很难安然无恙回至京城。
帐外,四喜已经命人将慕寒遥的战袍取来,“王爷,慕将军的战袍已经取回。”
“嗯,伺候本王与慕将军洗漱。”凤傲天冷声道,敛去眉眼间的笑意。
慕寒遥亦是不苟言笑,保持着君臣间的礼数,端立与凤傲天一侧。
四喜领着随侍太监躬身步入帐内,谨小慎微地伺候着凤傲天与慕寒遥洗漱更衣。
青衣一早便候在帐外,面色略显苍白,一身黛青色长衫,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无半分脂粉气息,看似弱柳扶风,甚是娇弱。
昨夜,他辗转难眠,不知摄政王为何要留他一命,想起她一贯凌虐人的手段,不禁哀叹起来,不知这三年他能否坚持下去。
一番梳妆之后,凤傲天身着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她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她凤眸冷沉,面如秋月,俊美绝伦,周身散发着华贵非凡之气,云端高阳,不容直视,肃然转身,打量着立于她面前已然穿戴妥当的慕寒遥。
慕寒遥身着银色铠甲,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透着锐利锋芒,威武不凡。
凤傲天嘴角微扬,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邪魅一笑,“日后,除了本王,不许任何人靠近你三步之遥,不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