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曼谷的中心部位,一栋黑色的,彷佛高塔一样一层层垒叠上去的大楼。
大楼最顶端处,镶嵌着一个巨大的,红色的大鹏标志。 大楼四周,有大概百米宽的绿地,旁边围上了高达十米的铁网。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驶入了铁网,停kao在了大楼的入口处,一个皮肤呈铜色,身穿绿色迷彩军装,头发梳理整齐模样平凡却眼带杀气的中年人,带着几个模样彪悍到极点的泰国jūn_rén 下了车。
入口的铁门自动的轻轻的滑开,中年人带着人走了进去,铁门马上轻盈的关闭了。
大门内的大厅,三十多名皮肤黝黑年轻健壮的年轻人,手持各式自动武器站成了一圈弧形,看到中年人进来,马上恭敬的弯下腰说:“欢迎您,宗信将军阁下!”将军点点头,沉声说:“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尤其我们有这样尊贵的客人到来的时候…我最近有些不好的预感,猛虎军团接近了我们组织,小心啊,勇士们。 ” 这些年轻人默默的点头,紧紧的抓住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紧接着宗信将军脸色阴沉的上了楼,低声吩咐:“去高先生的房间,我找他有事情…如果他没有入睡,那么最好。 如果他入睡了,那么无论如何想出一切的办法,我也要见到他。 ”
就在这时,一条粗壮的身影晃悠着走了过来,马啸天这个家伙叼着卷烟。 怪声怪气的说:“哦,放心好了,老板没这么早睡觉地。 他向来精神很不错,您现在去找他也还得及。 如果您在他入睡后再去找他,也许老板不会生气,可是那个牲口级的哑巴会把你从楼上扔下去的,你知道吗。 打搅老板睡觉对于哑巴来说可是十恶不赦的行为,除非你是一个混蛋。 或者是一个愚蠢的傻瓜才会那么做!”
宗信将军愣了半天,他又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在泰国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宗信将军旁边时刻严阵以待地光头佬眼看将军的眉毛都竖了起来,心里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磨着牙齿地伸出准备拔出腰间的佩枪…
高战走廊尽头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他穿着睡衣,手上拎着一块毛巾。 嘴里叼着大雪茄的走了出来,顺手把毛巾往前面一扔,正好搭在了光头佬伸出的手臂上,盖住了他拔枪的动作,然后气态悠闲地来到了宗信将军眼前,手中将另外一支大雪茄热情地塞进了将军的手心,然后不客气地踢了马啸天一脚,嘀咕着:“妈的。 尽会给老子惹事儿,将军大人也是你能说笑话的么?”
后面赶来的哑巴见马啸天再次出糗,傻乎乎地龇牙咧嘴笑了起来。
宗信将军可不好意思当着高战欺负他的下属,连忙接过了雪茄,就势示意后面的手下退后三尺,说道:“真不好意思。 我知道你舟车劳顿有些累,但是您有空么?来我房间,我有点事情想要找您。 ”
高战示意了一下,马啸天和哑巴二人跟在他后面,随着光头佬一伙人进了宗信将军的房间。 、四个彪悍的jūn_rén 闷不吭声地站在了房门口处,守住了大门。
房间里其他的手下则是有的倒酒,有的送沙发的kao垫等等,把宗信将军和高战伺候得舒舒服服,当然了,马啸天和哑巴二人如果想得到这些享受。 就必须自己动手了。
眼看人家有吃有喝的。 自己给老板守了半天地门也有点渴了,于是马啸天就讪讪的从酒车上抽了一支葡萄酒。 翻着白眼问宗信将军:“这个,您不反对我喝点东西吧?” 宗信将军低沉地哼了一声,旁边的光头佬掏出一块洁白的毛巾,仔细的擦拭了一下马啸天刚才碰到过的酒车的某些部位。 马啸天打了个饱嗝,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撑的。
一旁的哑巴倒是屏气凝神,抱臂站在高战后面颇有大将风范。
马啸天瞟了他一眼,心说,咱不能和你这家伙比啊,你他妈可是老板跟前有名地牲口级人物,耐饥耐饿跟骆驼似地,咱血肉之躯抵抗力低呀,免疫力也低,所以要随时补补...
他打了个呵欠,掏出一根卷烟,用舌头tian了tian抽了起来。
两个附近的jūn_rén 眼睛一瞪,就要动手。 宗信笑了笑,挥挥手,六名彪悍地jūn_rén 马上站在了客厅的各个角落,纹丝不动。
高战轻轻的笑着,鼓掌说:“嗯,您果然是真正的大将军,好威风,好威势。 ”
宗信不在意的说:“让您看笑话了,想要在泰国混有时候必须要狠辣一些,试问自古以来哪个将军不是杀人如麻,双手沾满鲜血,杀得人见人怕,天昏地暗…其实我真是要谢谢你啊,若是没有您在背后这么久的支持,我们大鹏军团也不可能支撑到今天!”
高战无所谓的吐了一口烟雾,笑呵呵的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嘛,我很乐意帮助你的!”
宗信将军脸上展lou出温和的笑容,眼睛中的杀气也收敛了许多:“嗯,那么很好,我这人你也知道,很不会说话,现在还有一些事情我想请高先生再帮个忙…”
高战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帮忙?妈的,除了开口向老子要钱,你还有什么忙能让老子帮的?不要以为老子真是那种大大咧咧,漫不经心的主儿,做生意老子从老不吃亏!
高战轻轻的弹了一下桌面:“哦,有些难啊,要知道这一次我之所以来泰国,完全是因为要去英国伦敦旅游,因为我们亲密而又友好的关系。 这才借着机会前来看望您一下地,我在这里待的时间不多,什么也没有准备,所以真不知道能帮上你什么忙!”
宗信将军可不愿意说出自己准备厉兵秣马突袭猛虎军团的秘密,毕竟对方是个外人,虽然一直在帮助自己,但谁知到下一刻的天平会向哪边儿倾斜呢?人啊,只有相信自己一人才能活得长久一些。 当然。 他也不可能拉下面子直接说,我要钱。 我要很多很多的钱,你什么都没带没关系,只要带有钞票就行了!
于是宗信将军就笑道:“高先生太谦虚了,别人不知道你的能耐,我宗信可是一清二楚,如今泰国的时局有些乱,我想凭借一己之力拨乱反正。 说实话,有些难呐!你不带兵不知道带兵地苦楚,人人一张嘴,张嘴就要吃饭,喂饱了肚子才能让他们有力气打仗,为什么最近几年我的大鹏军团能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那就是因为我让他们填饱了一家老小地肚子,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肯拼死拼活地为我卖命!如今我的队伍是越来越壮大。 军费方面么,当然也就越来越多...总之,还望高先生能够慷慨解囊资助一二,本将军定会感激不尽啊!”
高战可不会被他的迷魂汤灌倒,吐出一口雪茄烟笑道:“宗信将军真爱说笑,我的钱又不是自家地里长出来的土豆。 随便给你几麻袋让你解解围,煲一锅土豆粥喂饱一家老小,问题是我也有自己的弟兄要养活,你可以扳指头算算,每人每天一根上好的雪茄烟,吃上二三顿鲍鱼鱼翅,偶尔再上个夜总会潇洒一下,养个情妇,包个小妹,月底再领大几千快钱当薪水。 你说这开支还不是个天文数字么?”
宗信将军。操,你手下弟兄地生活过得比老子都好。 还天天鲍鱼鱼翅?没想到资本主义殖民地生活竟会如此奢侈腐败!
高战继续:“情况你已经了解了,说得再明白些,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是因为跟将军您很投机,才说了这么多,换了别人这样大言不惭的开口就问我要钱,老子鸟都不鸟他!”
宗信将军老脸一红,感觉自己像是个站在猪肉摊前乞讨猪尾巴的乞丐,可怜到家了。
高战见自己把他堵了回去,话锋一转道:“你要明白呀,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今你供应给我的鸦片那么少,我还付出那么多的资金援助,在道义上来说我真的是仁至义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