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腾迎头碰上两个五大三粗的警员,两人狞笑着,两把警棍已经照着张腾面门砸落,张腾一偏头,手中的砍刀在两个警员的肚皮上带出一长溜的血光。 手上忙乎,脚下也决不怠慢,两个弹踢腿,两个受伤警员的身子已经飞离了地面,在半空中滑行一段,直直地向后摔出,又砸倒了几个后面的军警。
再说金彪,他手中的剔骨刀可是锋利无比,这可他常用的趁手武器,刀刀见红,狠辣到了极点。
“扑哧”,在金彪巨大的臂力支持下,手中的剔骨刀已经顺畅地扎进了一名警员的胸腹之间,金彪用力一拔,巨大的伤口根本无法阻止鲜血的喷涌,空气中一时弥漫着鲜血的腥味,这个倒霉鬼嘴中惨叫着,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妈的,别看你他妈是警察,老子照杀不误!
金彪的脸上溅满了鲜血,面目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特别狰狞,不知道是否鲜血激发了他的兽性,金彪嘴里低沉地吼叫着,剔骨刀又奔向了下一个目标。
任何一场斗殴中,最勇猛、最能打的都会冲在最前面,因为要kao他们来带动身边人的斗志和血气,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只是一个照面,警察那边的人就倒下了一多半。
张腾甩了甩刀刃上的鲜血,一刀又劈翻一下挤过来身边的军警。 其实这个军警是走了霉运,本来大家看到张腾和金彪这么勇猛。 都已经是胆怯心惊,尽量不kao近他们两人。 只是因为地方不大,大伙挤来挤去,自己一不小心就被挤到了张腾旁边,张腾又怎么会跟他将客气,顺手一刀就把他撂倒了,然后随口叫道:“老爷。 您快走!”
就在曾召科要沿着这条杀出的血路逃离地时候。
带头的小胖子警员不干了,连忙探手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 对着夜空“砰”地放了一响,嚣张地说:“妈的,再反抗,格杀勿论!”
随着枪声响起,张腾和金彪的心里都有了变化,看起来想保护老爷离开是很难了。
再看那些警员们居然一下子振奋起了精神,堪堪稳住了阵脚。 全都舍弃了警棍,拔出抢来把三人包围在了中央。
妈的,这年头再牛逼的人也怕枪啊!
一咬牙,忠肝义胆的张金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后不顾一切地纵身向前扑去,就是死,也要为老爷杀出一条血路!
曾召科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听砰砰一阵噪乱枪响。 两人身中数弹倒在了血泊中。
当头地小胖子警员冷冷地看了一眼尸体,自言自语道:“你就叫做以身试法!妈的,把老子地话当做放屁,玩完吧你!”然后一回头对曾召科说“曾警司,里边请吧!”
曾召科怒道:“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警司么?随随便便就杀害我的手下,天理难容!告诉我。 你是谁,你的编号是多少,我一定要控告你的!”
小胖子戏谑道:“回禀曾警司,我叫田家富,当然,你可能不认识我,咱的警衔还很低,只是个帮办而已,呵呵,随时欢迎你的控告。 被曾警司控告也很光荣啊…不过。 你还是先跟我一起进去吧,有人在等你!”
在田家富类似“押解”地情势中。 曾召科向自己的家里走去,沿途只见自己的家已经被警方严密控制,众多的军警持枪核弹地守候在四周,很多人进进出出在搬运自己的东西,其中大多数都是一些资料,材料这类的文件。
曾召科不由地心中一震,心中惊慌到了极点,脸上却不lou声色,撇开守在自己身边的田家富,疾步走到一名抱着一沓资料的警员面前,表情严厉地问道:“是谁允许你闯入我家里拿这些东西地?”
那名警员显然是认识他,害怕道:“曾警司,不是我…是是…”
是了半天是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曾召科正要发怒,突然听见有人说:“是我让他拿的!”
随着声音一人从他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曾召科一见那人,忍不住叫道:“高战,是你?”
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那人正是高战。
高战邪恶地望着他,笑道:“怎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我身受重伤,现在应该躺在床么?”
曾召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针锋:“何金水他根本就没有背叛你?”
“聪明!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华人警司,这样高深地道理也被你想明白了!一个看起来发福的人,好像已经习惯了享乐的人,是很容易收买,问题是他个聪明的人,而且还是我高战带出来的好兄弟,他很清楚没有我,就没有他的今天,不要以为我高战只会讲钱,讲利益,说到做思想工作,老子也绝不输给你们这些所谓的爱国份子!”
“高战,你不用讽刺我,从一开始你就摆好这个局,是么?”
高战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地笑:“我说过得千万不要惹我,惹怒了我,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放过!”
“好个调虎离山,趁我疏于防范直接抄了我的家,我没想到你有会这么大的胆子,连警司的家都敢抄!”
“那是因为你地家值得抄,知道么,我从你家里找到地东西足可以定你的死罪---做间谍早晚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地!”
曾召科冷笑:“你别太得意,以为找到这些就能整死我吗?”
“不不不,我知道你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那一种。 所以就额外地照顾了你一下,比如去你母亲地住所处搜索,让政治部的高级警官与高级人员去搜索你在港九的多间住宅,还有,扣留一些人值得怀疑的人,其中包括和你要好的高级文职官员和警察,以及你的爱女曾若男…你办公厅的夹万也被我封了。 夹万内地文件由警方审阅,不好意思。 这些事前都没有通知你!”
曾召科听完此话,任他涵养再好,此刻也是怒火冲天:“高战,你好毒呀!”
高战很谦虚地说:“无毒不丈夫嘛!”
曾召科瞪眼叫道:“我要见港督!”
高战耸耸肩:“问题是港督他不想见你!”
“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要知道港督大人他也要看爱德华勋爵的脸色行事!”
原本还有些疑惑地曾召科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输的那么惨,于是厉问道:“高战,照照镜子自己看看。 你勾结那些英国佬,和他们还有什么区别么?”
高战付之一笑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栽在我手里---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勾结,只有成王败寇!”
曾召科怔了一下,先前满脸的英锐之气尽失,不过马上回过神来问道:“龙一龙二他们两个人怎么样?”
高战挑挑眉毛笑道:“你很关心他们么?放心,死不了…你不应该让两个受了伤的人把守门户,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轻易得手,有伤在身。 就算是在怎么厉害的高手,也是没牙的老虎,抓老虎当然要用铁链喽,然后就直接关进铁笼子里头!”
曾召科惨然一笑,道:“高战,你放过我女儿。 还有我的家人,此事和她们无关,只要你肯答应我,我就跟你走!”
高战笑容收敛,冷酷道:“你现在还有讨价还价地余地吗?”
曾召科威逼道:“不要忘了,我手里面还有龙组的人!”
高战淡然一笑:“他们不是护送宝船回大陆了么?”
曾召科再次大吃一惊。
高战继续道:“也不知道爱德华勋爵截获住他们没有,八九没有吧,那洋老头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做不惯英雄,背黑锅还可以!”
瞬间曾召科心中有了新的猜测。 为什么洞口的密封会那样的粗糙?为什么里面的宝藏会那么少?为什么高战会让爱德华截获藏宝船?按照他制定的计划不应该截获不住地。 除非…他故意让爱德华失手,好令宝藏此事从此解决。 真正的宝藏却被此人提前吞没,自己作了替罪羔羊…
想清楚了一切的曾召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人随意戏弄的傻瓜,高傲的自尊令他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目光中喷出火来。
高战并不回避他地目光,娓娓语道:“这是一个用实力决定一切的社会,这里只有弱肉蚕食,没有任何怜悯与温情可讲,你在香港居高位这么久,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曾召科突然仰天大笑,“高战,你以为这样就能置我于死地吗?”
高战:“能不能,那也要先送你进监牢里看看…亲爱的曾警司,请上车吧!”
曾召科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家,这个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不用守在身边的田家富催促,仰首迈步踏上了防守严密的警车。
其神态完全不像是个即将身陷囹圄的人,反倒像是一个上战场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