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战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脸上并没有显示出盛气凌人的模样,也没有怜悯与同情,只是很淡然很冷漠地站在那里望着他,然后弯下身来,掏出手帕在他的嘴角擦了擦,道:“今天我才知道,马场真的很好玩,短短的几分钟我就赚了几亿的钱,谢谢你,是你让我认识了马场,并且参与进来!”
骆中兴奋力地将他的手帕打到地上。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输就是输了,和记以后再也不会挡你地路了,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的烈火王子会输?是不是你在暗地里动了手脚?”
高战站起身子,挑挑浓眉冷道:“烈火王子是一匹很不错的赛马,但绝不等于是一匹最好的马王,我的黑色战神绝不逊于它!这一次。 我没动手脚,你是输在了战略上!”
“输在战略上?”骆中兴疑惑道。
“不错。 大家赌马都想赢钱,可是马场跟赌场一样,从来都是输多赢少,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从一开始你的烈火王子地呼声就很高,十个人中有九个人都买它赢,你说真正的庄家会让它赢吗?”
“真正地庄家?除了你我还有谁?”
高战狰狞道:“别忘了马场可是港英政府开的…”
不再理会骆中兴。 高战深看了一眼神态哀怨的骆芊芊,然后大笑着:“马场真的是太好玩了!”大步而去。
骆中兴明白了一切,就算高战不做手脚,实际上由政府控制住的马会也不会让自己轻而易举地获胜,七十多亿的投注额,马会输不起啊,港英政府更输不起,所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那就是他骆中兴输!
委顿在椅子上,骆中兴只觉得心中一阵迷茫,自己的精力似乎已经耗尽,儿子又不成气候,偌大地和记谁来料理?渐渐地他把目光盯在了女儿骆芊芊的身上,也许只有这么办了…
那边马场上输家们将没用的马票像雪花一样扔到天上。纷纷扬扬的落下来,唉声叹气与拥抱欢呼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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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巴结地跑到了爱德华勋爵的跟前说道:“亲爱的勋爵阁下,能不能赏脸拉头马照个相啊?”
在马场上拉头马那是向来都是很荣耀的事儿,爱德华这么好面子地人又怎么会拒绝呢,口中道:“不太好吧,这是马主人的荣耀,我怎么能越俎代庖呢?”
“哦,你难道忘了么,这匹马可是高的马,我已经和他说了。 他说很荣幸您能这样做!”
爱德华装模作样地托着下巴想了一下。 然后耸耸肩道:“嗯,既然这样。 我就勉为其难了!”
在马场中间,镁光灯剧烈地闪烁,无数记者蜂拥而至,黑色战神毫无疲惫的样子,冲着给它拍照的记者抛着蹄子,鼻子中喷着热气,lou出一副马王的高傲姿态。
旁边爱德华勋爵很拉风地捧着奖杯被众人众星拱月般包围在人群里,脸上荡漾着光辉灿烂地笑容,好像马的主人就是他自己。
高战站在外面脸上lou出桀骜的笑容,对于这样出风头的事儿他向来是不喜欢的,在他的生存哲学中有个一很重要的原则,那就是尽量不要在公众场合抛投lou面,一切在幕后操纵就行了,要从之前的锋芒毕lou转变成隐蔽锋芒,不出鞘的刀锋才更加可怕。
他觉得自己应该向电影《赌神》里面的高进学习,尽量不拍照,树大招风,更会找惹麻烦----虽然他高战从来就不怕麻烦!
就在高战遐思地时候,突然心生警兆,那是一种危险地警兆,就在这时一辆大巴竟然冲进了马场,冲破栅栏朝马场中央开来。
大巴士开进来的时候高战就猜,难道装了一车地恐怖分子,突然冲下来,端着机枪一阵“突突突突”….马场至少几年内不能恢复元气!
后来,证明他错了,因为被雷了!
比“突突突”还恐怖的是车门打开,从上面冲出一伙黑衣劲装的黑衣人,他们竟然是用刀的…
我kao,什么年代了做这么危险的事儿还用刀?真有个性啊!
只见十五六个人手持锋利的长刀胡劈乱砍,见人就杀,宛若冲入羊群的虎狼,用锋利的牙齿撕裂眼前的可怜的无助的羔羊,向着拉头马的爱德华勋爵杀去!
带头地宫本一茂心说,用刀就是爽。 刀锋砍入骨头的感觉,那是无与伦比的震撼…只有这样才能给这些该死的敌人一个血的教训,让他们知难而退,然后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虏获拥有藏宝图的那名香港警官!
宫本一茂对以这次的突然袭击充满了信心,又有谁能够想到在比赛地马场,在拉头马的时候,会发生这样奇妙地事情。 该死的香港佬快点手到就擒吧!
很显然他们的目标是高战,但他们万没想到拉头马的临时换了人。 换成了倒霉的爱德华勋爵!
此时出于血雨腥风中的爱德华勋爵再也保持不了自己贵族的绅士风度了,像热锅中地蚂蚁一样,大叫着冲13等人道:“保护我!”
13掏出枪一枪射中一名黑衣人的肩膀,那人大吼着依旧举刀朝他冲来,13赶忙紧接一枪射中了他的脑门,对方这才匍匐倒地。
瞥眼一看身边的11,却被对方一刀砍掉了手掌。 手腕处血如泉喷,这些人都太歹毒了,而且好像不怕死,除了自己一共有六名特工人员,因为马场检查的缘故,只有自己和11两人将枪带了进来,现在看起来是不管用了,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将大巴开进来,上帝呀,帮帮我吧!
上帝没有来,但是宫本一茂却已经发现自己搞错了对像,目标应该是个中国人,不是一个老掉牙的早被吓得屁滚尿流的鬼佬!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旁悠闲矗立地高战。 是他!
快点转移行动目标!
在手语的命令中黑衣人分出一部分直接向高战杀去。
13那边这才算是死里逃生解了围。
高战视若无睹眼前高高举起的长刀,嘴里面叼着烟卷,深深地吸了一口,明亮的长刀上映出烟头的红点,罡风呼啸,虽然不是要取高战的性命,但是他会这样束手待毙么?
一个彪悍地身形出现在了高战面前,13认识他,就是那个一拳将自己打倒在地上的哑巴!
哑巴看见一名黑衣人过来,狰狞一笑。 在对方的长刀还没有劈过来之前。 首先卡住对方的腰背把他举了起来,然后头朝地上狠狠撞去。 脑壳像西瓜一样扑哧一声碎裂,红的白的全出来了,再次证明了脑壳远没有地壳硬!
高战悠然吐着烟圈,看着眼前血腥的表演,对匆忙赶过来的凤舞堂挥了挥手,问道:“他们是谁?”
凤舞堂道:“具体还没有收到消息,看模样像是日本人,他们用刀的手法都很毒辣!”
高战撇撇嘴,阴阳怪气道:“日本人?很有意思的一个民族啊,没想到会在马场给我送这么大地一个礼物,胆子也够足地,敢针对我!”眼睛中lou出噬人的光芒。 “去,不要让那个鬼佬死了,他对我有很大地用处,至于这些日本人么…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重点是零伤亡,还有,找到大鱼,明白吗?”
凤舞堂lou出残忍的笑,“放心吧,战哥,我会像杀猪一样对待他们的,这是他们这些日本杂种的宿命,我刚接收马场不久就给我捣这么大的乱子!”
凤舞堂带领自己的手下杀了上去。
高战后面赶过来的马啸天憋不住了,高战嘴角勾出一丝邪笑:“怎么,也想上去玩玩?”
“嗯,可是我要保护你啊!”马啸天扯开风衣,lou出里面全副武装的微型冲锋枪还有满排的弹夹。
高战心说,我kao,你以为你是蓝波呀,整这么隆重?
“保护我?你他妈的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去吧,我还没脆弱到那种地步!”
马啸天得到命令再也顾不上说什么了,舌绽炸雷,冲宫本带领的一伙黑衣人吼道:“操你祖宗的,你马爷爷来啦!”提起冲锋枪跃入战团。
高战的人马一杀进去,场中的形势立马大变。
原先仗着手中有刀人又多的优势,宫本一伙人那杀的是酣畅淋漓啊,这些该死的英国佬都不是我们影子忍者的对手,你看看,像猪猡一样被我们屠杀,实际上他们一共才杀死了四名英国特工人员,其他的都是无辜的记者还有平民。 就在他们准备调转矛头掳劫高战,然后完美撤退的时候,一伙比他们还毒辣的人马杀了进来。
如果他们是饿狼,那么人家就是猛虎,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人家手中有枪!
不可能,马场的安检是不允许带枪进来的,但事实摆在眼前,杀过来的人马大部分都有枪,都还是厉害的家伙,甚至有个黑大汉怀里还抱着冲锋枪,我的日照大神啊,你一定是搞错了派对!
短短的时间很多黑衣人就被子弹爆了脑袋,这是很不公平的,单方面的屠杀,没有丝毫的武士道精神,这些该死的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枪法还都他妈的这么准!
现在是敌人变得酣畅淋漓了,自己这便是危机丛生啊!
就在宫本大骂的时候,凤舞堂挥手一刀,潇洒地穿进了一名黑衣人的嘴巴,刀锋从后脑勺lou了出来。
很潇洒地将短刀抽出,一推黑衣人的脑袋,黑衣人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宫本看见这一幕眼睛都红了,不顾一切地冲凤舞堂冲来,凤舞堂眼见一名彪悍的黑衣人闪电般举刀向自己劈到,一扬手,短刀呼啸着旋中对方的手腕,短刀和长刀一并掉落地上。
宫本一茂见没了刀,随即左弹腿向凤舞堂踢去,既然逃跑不成,那就擒贼先擒王!
没想到对方却纹丝不动,
宫本的弹腿眼看就要上身,凤舞堂左手才向下一挡,可能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自己的身子连晃三晃,后撤一步,顺手抓住宫本的脚踝向上一抬,宫本立刻陷入被动,右脚再起,立刻一个侧踢扫向凤舞堂的脸颊。
“来的好!”凤舞堂大喝一声,头往后微微一仰,陷陷躲过,同时撒手一个推掌向宫本劈去,宫本现在是有苦自知,身体悬空,非但不能闪躲而且还要吃上一掌,他单手撑地,被凤舞堂一掌劈中侧腰,身体横飞出去,身后两个人立刻扑了上来,随即一个懒驴打滚,伸腿将两人拌倒在地上,打下一个烟雾弹,烟雾缭绕中起身狂奔而去。
“算了!不用追了,他跑不了多远的!”凤舞堂伸手拦下了刚想追出去的手下,看了一眼冷漠观战的老板,随即自言自语道:“嘿嘿!放长线钓大鱼,看你能跑到哪去?”
一场血腥的屠杀就这样结束了,十六名黑衣人杀死了十名外,其余六名包括宫本一茂在内全部逃拖,这令爱德华勋爵很恼火,这些该死的日本杀手分明就是针对我的嘛,你怎么能让他们逃了呢?他可不会把怒气发在高战的身上,最后要不是亲爱的高的手下出手相救,自己可能早已经一命呜呼了,所以自己欠了高一个很大的人情,当然,若是他知道实际上是自己差点给高战做了替死鬼的话,那看法就更不一样了----他的怒气是冲劳伦斯发的,狗屎警务处长,让自己拉的狗屁头马,差点把小命都给拉没了!
就在爱德华勋爵怒气冲天的时候,高战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令他笑容绽放:“亲爱的高,我就知道你是很不错的朋友,就这样,一定要这些该死的日本猪赶尽杀绝,痛不欲生,让他们在地狱里接受烈火的炼狱,皮开肉绽,碎尸万段…敢惹我爱德华勋爵,他们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劳伦斯看着高战嘴角邪恶的笑容,心说,不知道这个恶魔般的家伙又给勋爵出了什么歹毒的主意,上帝宽恕我,今天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天啊,这么乱的摊子该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