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超的别墅里,陈志超正在和他的弟弟陈彼得下围棋。
陈彼得显得心不在焉,眼睛中时不时地显lou出不耐烦的感觉,要不是有些惧怕自己的哥哥的话,他才不会被他绑在这里做这么无聊的运动呢。
“怎么,心急了么?”陈志超没有抬头,眼睛依然盯在棋盘上,手里面捏着一粒白棋子把玩着问。
陈彼得:“也不是…你知道的,每次下棋我都要输给你,既然这样,你跟我下来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放我出去活动一下呢!”
“放你出去?哼,你的那一群狐朋狗友又在怂恿你干什么坏事儿了?”
陈彼得脸色一红,嘟囔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的朋友,噢,你的朋友就都是好的,只有我交的朋友就都是损友么?”
“你连一点耐性都没有,不被别人带坏那才奇怪呢!”陈志超说完将手中的白子放到了棋盘左角的一个位置上,那个位置恰好是陈彼得的黑子控制下的死地。
陈彼得喜出望外呀,老哥今天这是怎么啦,送子给自己吃,不管了,以前老输给他今天就赢他一次,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瞧不起自己。
“吃吃吃,哈哈,大哥,今天你死定啦,原来你也有犯错的时候啊!”陈彼得急忙把该吃的棋子全吃了,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陈志超显得一点都不着急,沉吟道:“我教多少次了。 勿以物喜,勿以己悲,做事情要看大局,要头脑冷静,要不然你就会万劫不复!”
“别说大话了,大哥,这一次你是输定了!”陈彼得才不理会他地鬼话呢。
“是吗?”陈志超摸出一粒白棋子轻轻松松的放到了棋盘上。 瞬间棋盘上的局势大变,原先占尽优势的黑子被这一子一截两段。 成了首尾不能相顾的残蛇,而周围的白子已经隐隐lou出包围的姿势,眼看黑子灭亡在即。
陈彼得怎么说也下了这么久地围棋,一些下棋的计谋策略也是懂地,一看这情景不禁大叫道:“你一直都在阴我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陈志超潇洒地将手中的吃得的棋子洒落在棋盘上,笑道:“你现在明白不是太晚了了么?”
“晚什么晚。 刚才我没看清楚,重来!”吃了大瘪的陈彼得也不提出去玩了,被人这样摆布,连出去玩的心情都没有了。
陈志超在心里面不禁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个弟弟呀,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自己一人挑起陈家偌大的产业容易吗,有谁知道自己每晚都在殚精歇虑。 为了家族地兴起穷尽心机,原本指望彼得能够帮助自己一把,两兄弟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携起手来一同打起天下,可是期望越大。 失望就越大,这个弟弟也太不成器了,每天脑子里除了吃喝玩乐以外,就没有别的东西。 哎,也许他还小,不明白我对他的一片苦心啊。 陈志超只能用老生常谈的借口来安慰自己。
棋盘重新摆开,这一次陈彼得显然下得小心翼翼了,他可不想被老哥再轻轻松松地玩残一次。
下棋下到中途的时候,一名手下走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轻轻地报告了一下前面发生的事情。
陈志超脸色阴沉地挥挥手让他下去。 狠狠地捏着棋子。 心里面充满了恶毒的杀机,雷洛你好样地。 看起来我放出去的兵马都被你吞进了肚子里,嘿嘿,你就慢慢的消化吧,不要以为你们已经赢了,任你jian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我的另一部人马应该快要到了,胜负还未见分晓!
于此同时,在另外一条小路上一辆大货车正在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
这样的大货车在香港地路上非常的常见,一般是用来拉送货物用的普通车辆。
只不过现在驾驶这辆车的人可不普通,他就是陈志超的得力干将曾经的“镰刀帮帮主”铁猛!
在铁猛身边端坐的人赫然就是高战一直想要消灭掉的心腹大患咸鱼头!
铁猛对陈志超的策略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任谁也想不到他会来这样一手。 真地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眼看过了前面地海底隧道就出了雷洛的管辖区域,到时候就算高战有天大地本领也无可奈何。
大货车拐了一个弯,已经渐渐驶进了前面的海底隧道。 隧道里面虽然两壁悬挂着路灯,但还是显得异常阴暗,漫长的隧道那一头才是难得的光明,铁猛的一颗心揪了起来,究竟能不能顺利通过呢?
就在铁猛自以为带着咸鱼头快要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前面出现一个人影,一个熟悉的人影。
一个令咸鱼头恨得牙痒痒的人影。
一个令铁猛心脏加速砰动的人影。
高战悠闲地站在海底隧道的路中间,暗淡的灯光打在他高大的身形上。
他歪着脑袋,嘴里面叼着一根未曾点燃的烟卷,用两根手指头轻轻地勾着拖下来的衣服,衣服则斜搭在自己的肩膀后面,望着前面疾驰而来的大货车,棱角分明的脸上充满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尤其眼眸中透lou出一股子让人说不出的轻视和嘲讽,整人站在隧道中央给人的感觉就是四个字:不可逾越!
好像他就是一座山,谁也别想从他前面过去!
阴谋,他一定有什么阴谋?铁猛在心里面大叫道。
咸鱼头可不管这些,心说,年大哥,柱子兄弟。 现在我咸鱼头就要为你们报仇了,丢他老母,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