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秀看向叶然和芙蕊雅,目光中透着遗憾。
“很可惜。有的人从出生起就是一个错误,月族的血脉,神魔结合的生命体都是如此”,
强大的气劲汹涌而来,叶然身子一缩抽出血丝,横枪挡住半神的气劲。
不再有轰鸣的响声。这一路陆明秀跟在他身后以逸待劳,而叶然则一路披荆斩棘,耗尽了力气,此时再借助地力,他的气劲已经远胜于强弩之末的叶然。
叶然微弱的气劲被碾压而过,强大的力量悍然震在他毫无防御的血肉之躯上,鲜血如泉汩汩而流,他踉跄倒退再次单膝跪地。
“呵,月族血脉如何神魔结合怎样我们的出生不是错误,我只是不够强,不够狠”,
“相信他们,一味退让才是我做大的错”,
想起在沙甲尔时奥林匹斯神对他的承诺,想起魔伶和洛基的谎言,想起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委曲求全
他竟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隐瞒了月族的身份,从此不再出现在奥林匹斯神眼前,他们就会放过自己。
现在想来那是何等的可笑。
陆明秀笑道:“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你已是强弩之末,跟我们走吧,或许有朝一日我会替你报仇也说不定”,
叶然嗤笑一声:“陆明秀,你的美梦还没有醒吗”,
他拄着枪想要站起身,但厄尔巴尔的红丝倏然缠上他的腿弯绕了一圈,手指一勾勒进皮肉之中,一声轻响他右腿小腿便被血丝削断。
钻心的疼痛传来,叶然额头冷汗冒出,但却仍旧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顺着垂下的刘海,他看见自己断裂的小腿和断裂处的森然白骨。
芙蕊雅小嘴微张,好像已经吓傻了,当看到鲜血从他断腿处汹涌流出时她泪流满面,拼命跑到叶然身旁“噗通”一声跪下来,脑袋“咚”地一声磕在雪地上。
降临人世这么久,这是她学会的不多的哀求方式之一。
“你的命对我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体内的东西”,
厄尔巴尔阴沉沉道。
在禁区深处负责看守囚徒,见惯了酷刑的蜘蛛老魔内心早已化为铁石,对敌人的手段也残酷血腥。
叶然这种硬骨头他见得多了,他有的是方法折磨这种硬汉。
至于那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小姑娘,他阴森森看了她一眼,她的死不过是早晚的事。
芙蕊雅却犹然不觉,咬着牙流着泪抬起头再次重重撞在地上,然后一只温暖的手按在她的额头上。
她看见叶然通红的眼睛。
不是因愤怒而充血的赤红,而是因泪水而湿润的红色。
“芙蕊雅,不许再向人屈膝任何人”,
他第一次用这种严厉的语气对她说话,也是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只能哽咽着点了点头,紧紧抱着他的手,泪水一滴滴落下。
他笑了笑,像往常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咬着牙握住大枪颤颤巍巍撑起身子挡在她身前,任根根红丝穿身而过,手掌向后扬起。
“芙蕊雅,永别了”,
转过头,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她惊恐的表情,泪流不止的双眼,他苦笑一声转过头。
“轰隆”,
一声炸响响起在雪地里
s:叶然一定是我写过的最惨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