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安多鲁似乎松了一口气。
但叶然随即道:“不过,胖子,我虽然和她撇干净了,你也别再舔着脸凑上去,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穷成那个样子,整日吃不好,穿不暖,还要防着那群混子她也没正眼看你一眼,现在就更别多想了,何况还有我这一关,那会儿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和她还能多过几天舒坦日子,你要是再去纠缠她别怪我不顾情分和你翻脸”,
他的话说的明明白白,虽然有些不客气,但在他看来有些事实在是不能客气。
安多鲁并没有生气,呵呵干笑道:“哪能呢哪能呢那时候是年轻不懂事,你多担待,实话说,老叶,我老爹死了以后很多事我也看得透了,什么他妈的亲情,爱情,都是狗屁,老子现在不想那个,一个男人要是挣不了钱,挑不起担子到哪都让人瞧不起,我现在除了家族的事什么都不想,女人,除了偶尔玩玩,平时我连正眼都不看一眼”,
叶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有些话不敢苟同,但你比以前爷们多了,今晚就陪你喝几杯”,
在泥瓦街接了芙蕊雅后马车就直奔兰榭大街的布兰公馆。
虽然不喜欢安多鲁这只胖子,但芙蕊雅难得出门一次,娇俏的小脸上很是雀跃,上了马车后就靠在叶然的肩膀上,不时掀开帘子看着车外,间或用铅笔在画板上表达自己愉快的心情。
“叶然,武考你有信心吗”,安多鲁吩咐车夫将马车驶到兰榭大街的布兰公馆。
同样是富人们聚会的地方,进入布兰公馆会让人觉得更有品味,安多鲁这般“儒雅”的男子自然格外钟爱这个地方。
叶然想了想认真地道:“有,如果三天前你问我这个问题我或许会觉得没底,但现在不同,我和王离和林苑都交过手,和他们相比我还有点差距,尤其是气劲上的差距”,
“但这个差距我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专门练习了卸力和卸除气劲的手法,和王离,林苑交手时用的龙蛇走就是其中一门”,
“我武考的对手不是神殿的人就是当初和我一起参加笔试的那些人,如果是后者,我有十成的把握通过武考,如果是神殿的人我也有一战之力”,
“放榜的时候我数了一下,一共五十四人通过笔试,而这次扩招只招收三十名入学者,那么来自神殿参加武考的神选者只有六名,除非运气极差,否则不可能碰上他们”,
这次考试他着实花了很大的功夫,所有的细节都已经考虑在内了,他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在这次的选拔中已经做到最好了。
安多鲁有些敷衍地笑道:“有信心就好,有信心就好”,
眼中却流露出些许悲哀。
除非运气极差,否则不可能碰上他们。
但如果运气就是这么差呢
如果这场所谓的扩招从一开始就是内定好的,为的只是给某些人一个名分,那被蒙在鼓里,自以为机会来临而拼尽全力的人最终又要怎样收场
有些事,市井小民注定无法得知,有些地方,叶然这样的人注定进入不了,就算他再怎么拼命也是相同的结果。
车夫从怀里取出一个家族的牌子亮了亮,马车缓缓驶入豪华的布兰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