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眠眠眸光微动,瑟缩着颤声道:“什么条件?”她心中猜测了会儿。这个男人除了处理军务和接生意,业余生活单调得可怜。就目前来看,她似乎是他唯一的爱好,十分迷恋的一个爱好……
眠眠脸蛋红得能滴出血来,暗自琢磨着,这个条件应该和爱爱有关>_<。
几秒钟的静默之后,陆简苍坐起了身,将她娇小柔软的身躯放在自己腿上,怀抱渐渐收紧,柔和的嗓音传入她的耳朵,“不要再……为我哭泣。”
“……”条件,这是条件?不再哭……是什么意思?
眠眠整个人瞬间成了个大写的懵逼。
“这是唯一的条件。”极为难得的,他的语气不再如平常那般清冷无波,而是夹杂了丝丝……心疼?她心尖发颤,他微凉的薄唇紧贴在她耳畔,温热的呼吸蝶翼一般轻拂那片娇柔的肌理,“看见你沉默地流泪,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她的眸光蓦地闪烁了一瞬。
废物,这个词的分量实在太重了,尤其是对于他那种倨傲的男人。
他同意和解并做出让步,唯一的条件竟然是她不再为他哭,原因是他会觉得自己是废物……事情的发展大大超出眠眠的意料,这个男人的思维方式……真的是太奇怪了。
她心头一暖,也提不起继续生闷气的劲了,整个人乖乖地窝在男人怀里,脸颊软软地贴紧他柔韧坚毅的胸膛。触感着实有些粗糙,她又有点心疼,不用抬眼去看也知道,肯定是那些形状不一的伤疤。
“那我们约法三章。”
眠眠软声道,纤细柔嫩的指头刮刮他性.感的喉结,然后仰起脖子亲上去,柔软的唇瓣来回蹭蹭,“第一,以后你的某些行为或是决定,让我觉得不妥,我可以提出来。”然后唔了一声,像是在思考,接着才继续补充:“私下提出。”
嗯,就算抛开大男子主义这个大背景不提,男同志都是很需要面子的,尤其是打桩精这种掌控欲和征服欲都极强的款式。
他抬高她的下巴,在那块嫩嫩白白的小软肉上咬了一口,“同意。”顿了下又道,“你可以提出建议,采纳与否由我决定。”
“……哦==。”
第一条勉强达成共识,眠眠再接再厉,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第二,你以后再做任何重大决定之前,要跟我商量,不能独.裁。”
陆简苍的吻游移到了她的耳垂和脸颊上,一路缓缓向下,有些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低柔道:“一起商量,我来决定。”
“……”眠眠怒了,两只爪子用力推搡他胸前的肌肉,“陆简苍!什么都你决定,那我能干什么?”卧槽!商量的意义在哪里?
他的嗓音低沉含笑,之前的阴霾同不悦似乎都不见了踪影,“你只需要享受。”
“……”#¥%……&
整个卧室出奇的静谧,气氛也十分的温馨。然而几秒种后,这种难得的小清新就被无情地破坏了。陆简苍将她重新压回了那张巨大的床,埋首在她柔滑的脸颊和颈窝处舔吻肆虐,她小脸赤红地抗议了几句,不过很快,那些声音就被他全部吞入了口中。
接着眠眠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或许是争吵积蓄了太多没来得及爆发的洪荒之力,又或许是她媚眼如丝的样子格外撩人,打桩精同志今晚格外激动,一直把眠眠翻来覆去地折腾到了天明时分。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某人终于稍稍餍足,搂紧了怀里精疲力竭奄奄一息的小东西,又吻了好久才意犹未尽地入睡。
次日上午,董眠眠从睡梦中转醒。
看着窗外普照大地爬上天空的太阳公公,眠眠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还没回过神。然后就听见沙哑慵懒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明显心情愉悦,“早。”同时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后脑勺。
“……”噢……漏。
一时间,昨晚某些极度羞人的画面一一浮现在脑海,放映机似的连续不断。眠眠整个人都被点着了,用尽全力从男人怀里挣脱了出去,然后就光着脚丫子飞叉叉地跑进了浴室,关门,上锁,动作麻利一气呵成。
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流倾泻而出。
眠眠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快要自燃的脸蛋深深埋了进去,用最传统的物理方法进行降温。然后抬起头甩甩脑袋,把一只只举着3d动图的小黄人从脑子里踢了出去。
卧槽。
卧槽卧槽。
她羞愤得想拿把刀自戕,内心惶惶不安,犹豫了好半天,最终把带进浴室的小手机给开了机,然后颤颤巍巍地戳开safari浏览器,再颤颤巍巍地敲击九宫格,输入了一行字。
两分钟后,眠眠浏览完了相关知识。她锁上手机屏幕懊恼地低吼了一声,整张俏丽的小脸都快冒烟了——尼玛,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突破她这个看似是个猥琐佬,实则极其小清新的少年郎的心理承受极限啊有米有,大爷的。
于是乎,被羞窘之情压得摇摇欲坠的眠眠同学,整整一天没有理过她养的打桩精。
面对这种现象,向来对两人的感情生活十分关注的军官们,自然而然地进入了八卦状态。
窃窃私语叽叽喳喳,然后大家就听见最年轻的小士兵十分忧伤地说了一句话,“昨天晚上,指挥官和小姐似乎在吵架。深夜三点半左右,我和刺客在三楼巡视,隐约听见小姐哭得很厉害的样子。”随之,他叹口气,暗搓搓道,“估计是在打架。”
刺客点点头,“是啊是啊。指挥官实在是太不怜香惜玉了,小姐是个多么柔弱的雌性啊,怎么能下毒手呢?”
其余军官:“……”
北极熊捂着嘴干咳了一声,然后拍拍两个小士兵的肩膀,十分的语重心长:“找个日子把单脱了吧。”雇佣军里还有这么纯洁的小处男,真是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