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以后,曹宏烨刻意将声音又低了一个八度,说道:“郝欣妍呀,不是我让去打听她有没有来报到的嘛?”
林熹听到这话以后,两眼瞪着曹宏烨怒声说道:“曹宏烨,你再说一遍,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打听这事的?”
“我让你出去说,你偏要在这说,说了你又不认账,切!”曹宏烨边说,边一屁股坐在了顾春松的床上,对于林熹的威胁不屑一顾。
顾春松在一边听到这话以后,很有几分感动,林熹连这么大的秘密都不瞒着他,看来是真的把他当做兄弟看待了。
想到这以后,顾春松立即走到上前两步,对林熹说道:“林哥,这事交给我了,明天我就去黄馨那儿,一定把班长的情况帮你摸清楚。”
“班长?”林熹一脸的茫然。
“刚……刚才曹哥不是说郝欣妍吗?她就是我们班的班长呀,林哥,你……我说错了吗?”顾春松一脸不安地问道。
“哦,你说欣妍呀,没……没错!”林熹讪讪地说道。
时隔多年,他真的记不清楚郝欣妍竟然还是一班之长,看来得利用今天晚上的时间,向顾春松多打听一下班里的情况,免得明天到班上出丑。
“欣妍!欣妍是谁呀?”曹宏烨阴阳怪气地问道。
林熹听到这话以后,冲着曹宏烨丢了一个白眼,然后怒声喝道:“滚!”
三人说笑了一阵,就起身往宿舍外走去。
从男生宿舍出来以后,就是一条笔直的水泥路,路两边载着十多棵因页数,这些树都有不少年头了,长得根深叶茂。见此情景,林熹心里暗想道,再过三、五年,这些银杏树可是能给泯中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呀!
九十年代中期,银杏曾一度卖到十块左右的高价,往往还有价无市。
新仪县种植银杏的人家最多,在那段特殊时期,银杏树数量的多少甚至成为了衡量一户人家经济实力最直接的标杆。就连男女双方谈婚论嫁的时候,往往也会可以问上一句,你家有几棵银杏树?
林熹想到这的时候,抬头看了顾春松一眼,随口问道:“春松,你家也有银杏树吧,我听说你们新仪那边大多数人家都有,是吗?”
“有,我家有五棵呢,是我爷爷年轻时种下的,只是……”说到这以后,顾春松停下了话头,一脸的郁闷。
林熹见此情况,意识到对方一定有什么心事,于是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在他的肩头轻拍了两下,然后昂首往前走去。
尽管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林熹却下定决心,改天找顾春松好好聊一聊。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对方有心事,既然如此的话,作为同学、朋友,该帮的就伸手帮一把。
经过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林熹感觉到他不能仅仅将重生的优势用于自己和家人的身上,那也太狭隘了一点,他要尽可能地让身边的人都能活得更好,这也算他对老天爷厚爱的一份回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