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愣了一下:“大人六州兵马足有五六十万,将之全部调入幽州所为何事?”太史慈可是吓了一跳。
赵逸瞥了一眼跪坐着的高句丽使者,随后解释了一句:“对各位州牧就是有重大作战计划,幽州急需所部兵士的增援。”
“是!”太史慈看到赵逸的脸色,心中有些明白了赵逸的意思,杀气腾腾的躬身退下,但是他行走了没有两步,就被一脸惊慌的高句丽使者叫住了。
“将军且慢!”高句丽使者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见到太史慈停住了脚步,这才躬身询问赵逸,“大人此举可是要对付我两部兵士?”
赵逸倒是没有掩饰,很直接的点了点头:“不错,若不是为了对付你们两部兵士,我何需动用如此手段。”
“呵呵,大人不要说笑了,卑职知道朝廷调兵需要皇帝下达的文书,各州牧不得擅自离开自己驻守的州郡。再者大人能否召集六州兵士还尚未可知。”这使者嘴角满是嘲弄的笑容,心中暗说这个赵逸任幽州牧还不足一年,这一年内更是足不出户,安能结识如此多的州牧。
赵逸点点头:“将军说的确实不错,州牧确实没有私自调离jūn_duì 出境的权利,但是贵使别忘了,那指的是正常情况下,若是在万分紧急的时刻,州牧均有先斩后奏之权。使者难道忘了前日围困羌渠之时冀州牧朱儁也未得到朝廷的指示,不同样率部前来支援我幽州官军么?”
“至于使者说的我不可能将六州兵马汇于一处更是笑话。冀州牧、河南尹与我在围剿黄巾军中相识,自会助我一臂之力。当日歼灭黄巾军时,青州、荆州曾得我救援,两位州牧为了报恩许诺过我一个条件,来日若有需要他们必定会倾全力相助。益州牧刘焉正是昔日的幽州牧,我与刘大人私交甚笃,而扬州的长沙太守也是我昔日旧友,有孙坚从中说项,扬州兵马可谓唾手可得。”
赵逸简单的说了一下,各个州牧与自己的关系。与这几个州牧之间的事情,这个使者也曾听到过一星半点,听完赵逸的分析这使者脸色大变。
赵逸见到这使者脸色越来越难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若是这些关系还不够的话,我还有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那个条件我都已经写到了书信内,各位州牧打开一看就会明白。”
“大人所提是何条件?”这使者紧张的满头大汗。
赵逸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挑眉询问了一句:“这么多年来你高句丽部落与夫余部落积攒的财物应该不少吧?”
“大人的意思是?”听到赵逸的问话,这使者陡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若是许诺六州州牧,得到的财物我幽州分文不要,尽归六州兵士所有。届时六州官军进入辽东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赵逸脸上露出费解的表情。
使者听到这话可是吓了一跳,若赵逸真的这么做的话,那进入辽东的六州近六十万兵士将会化为六十万匹恶狼,在这六十万匹恶狼的撕扯下,不仅高句丽部落与夫余部落难以保全,只怕再往东的部落也难以保全。
六十万人已经倍于自己部落部众百姓的人数了,这六十万兵士只需走过一遍,自己部落就会被冲击的鸡犬不留。
使者看到赵逸那一脸无害的表情,咽了口唾沫,心说这个赵逸不仅狡猾,而且阴狠,这是让自己高句丽部落绝根绝种啊。但是如今形势逼人,若是六州大军这么一动,赵逸或许都无法控制。那么高句丽这么多年的基业只怕就要毁于一旦了,想到这里这使者不得不放松语气:“大人有条件请说吧,万不可行此举动。你我两部相处有年,虽然一直摩擦不断,但并未有不死不休的刻骨仇恨。赵大人何必要如此行事呢。”
见到这使者终于服软,赵逸脸上露出微笑,他们是来求自己出兵的,那么就要有求人的姿态。现在这个样子还差不多,刚才那个样子活像是赵逸再求他们一样。
“其实我也不愿如此行事,只是贵使刚才说贵部首领要投降夫余部落。若是两部联合必是我幽州大患,本官自然是要趁着两部兵士尚未完全融合,采取非常措施将两部兵士与部众尽数诛杀了。”赵逸说着挑眉看了看使者,“贵使,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